司徒翰眼神微暗暗,聲音沙啞,自己的身體竟然有了反應,他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況且現在薑晚桐還在留院觀察。定了定心神,他拿過薑晚桐手中的毛巾,細細擦拭她的頭發,鼻尖盡是她的氣息,心裏莫名的安心。
哄睡了薑晚桐,司徒翰起身離開病房,打電話給手下:“查查現在宋承奕在哪裏,把他的詳細情報報告給我。”
“是。”電話中傳來高昊慵懶的聲音,話語中還帶著一絲笑意,他以為司徒翰不會求人,沒想到他也不是萬能的。
“女神的事情可不能耽誤。”伸了一個懶腰,高昊開始了自己的工作,為薑晚桐的事情,他總是那麼上心,畢竟薑晚桐是他的女神啊。
另一邊,司徒翰簡單處理了工作上的事情,現在蘇黎不在,剛接手的秘書也沒有蘇黎那麼能幹,有些事情還是得他交代清楚。
掛上了電話,司徒翰轉身回了病房,見薑晚桐睡顏甜美,忍不住伸手捏一捏她小巧的鼻子,嘴角帶著幸福的笑容。睡夢中的薑晚桐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鼻子上放肆,習慣性的揮揮手,將煩人的東西趕走。
看著薑晚桐因不舒服而皺起的眉頭,司徒翰不忍心再逗她,撫平她眉間的皺紋,輕輕印上她的嘴唇,這就是他想要的幸福吧,安靜、甜美,沒有勾心鬥角,隻是想和自己最愛的人就這樣慢慢到老。
退去身上的外套,司徒翰掀開被單鑽了進去,高級病房的床特意做大了一些,剛剛好讓他們兩個人抱在一起。司徒翰抱著薑晚桐,安心進入夢鄉。
第二天,薑晚桐見司徒翰熟睡的樣子,知道他為自己做了很多事肯定很累了,悄悄離開了病房,去買了一些早點。
護士進門,看見病床上本該躺著的病人不知何時換了人,感覺不對,推搡著司徒翰起床,“先生,醒一醒。”
司徒翰本來就淺眠,在小護士的推搡下很快醒來,空蕩蕩的病房不見薑晚桐的身影,又想起昨晚薑晚桐講的那些宋承奕要殺她的事情,心情瞬間不安躁動:“晚桐呢?”他緊抓著護士的肩膀,瘋狂的樣子嚇到了護士。
護士的肩膀被抓的生疼,眼淚都出來了。
薑晚桐帶著早餐進門見到眼前的一切,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可是仔細一看那人確實是司徒翰,隻是現在是什麼狀況?
司徒翰聽見聲音,看見是薑晚桐,立刻飛奔到她麵前,將她緊緊抱住。
薑晚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又被抱得喘不過氣,不過還是安慰司徒翰:“司徒翰,沒事了,我有點喘不過氣了,你能不能先放開。”
說話間,醫生拿著病曆檔案走近了病房,見到抱著的兩人,尷尬立在原地。
司徒翰聞言放開了薑晚桐,他害怕宋承奕突然出現傷害薑晚桐,他真的害怕失去薑晚桐。那種痛苦,他不想再感受一次。
醫生見兩人放開了彼此,輕聲咳嗽一聲,以示自己的存在。
兩人紛紛轉頭看向醫生,將醫生請進了病房。小護士見沒自己什麼事情,心情膽戰退出病房,順便將房門帶上。
薑晚桐將早點放在桌上,坐下來聽醫生的報告。
“薑小姐的腦部可能隻是受到以前記憶的影響,一般失憶的人如果強行回憶以前的事情,就會感覺頭痛。”
“那為什麼這次會這麼嚴重,晚桐還暈倒了?”司徒翰心裏也是有些疑問,不過聽到薑晚桐隻是因為以前的記憶而暈倒,他稍稍安心了。不是什麼大病就好。
“可能是病人回憶起令她痛苦的事情,有些事情可能在病人的生命中占據了痛苦,令她不想回憶,但是有些特定的環境或者情景會刺激病人深處的記憶,將那段痛苦的回憶牽扯出來,才會導致病人頭痛至暈倒。”醫生詳細解釋了薑晚桐的病因。
“醫生,那我什麼時候能夠出院?”現在弄清楚了情況,薑晚桐更想盡快出院,去尋找自己失去的那一部分記憶,填補心中那份隱隱的不安,她總感覺有什麼事情快要發生,而且還是大事。
司徒翰沒有幹涉薑晚桐的決定,他也想盡快找到宋承奕,鏟除他這個禍患。
“報告說沒有什麼問題,隻是薑小姐,你幾日後得來複診,再次查看一下,確保沒有什麼問題。”合上報告書,醫生推了推遮住了大半張臉的眼鏡。
“好,謝謝醫生。”司徒翰將醫生送了出去就看到薑晚桐秀眉緊皺,走過去抱住她,輕聲安慰她;“別擔心,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