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席淵帶著行健前來看望薑晚桐和司徒翰。
“晚桐,有沒有感覺好點?”席淵看著薑晚桐臉上的擦傷,雖然隻是輕微的,但還是很刺眼。他多麼希望站在她身邊的人是自己,他想用盡一生的時間來守護薑晚桐。
薑晚桐看懂了席淵深藏眼底的對自己的愛慕,可是她給不起。薑晚桐眼見低垂,微笑著不去看席淵的眼睛,手撫摸上自己臉上的傷疤:“謝謝表哥關心,我很好。”
“你沒事就好,如果有什麼事情,能夠幫上忙的一定要告訴我。”席淵斂去眼底的愛慕,隻當薑晚桐是自己的表妹。
“表哥,以前的事情,我都記起來了。”薑晚桐突然的一句話讓席淵臉上猶豫的神色一掃而光,眼睛發亮。
“真的嗎?”席淵真心為薑晚桐高興。同時,他的內心還有著小小的失落,薑晚桐記起了以前的一切,那麼他就著的出局了。
“嗯。”薑晚桐輕聲應答。
周圍的空氣一度漸冷。
“告訴我。”突然,行健重複了席淵最後的話,他盯著薑晚桐的眼神好似有些擔憂。
薑晚桐和席淵紛紛低頭看向行健,行健越來越像普通的孩子了。薑晚桐撫摸上行健趴在床邊的小小的腦袋,她隻是希望行健能夠變得普通,過得簡單、快樂。以前的事情,都統統忘了吧。像她一樣,忘記那些不堪的過往。
“好,告訴你。”薑晚桐的眼神漸漸溫柔,那是席淵沒有見過的溫柔,那一瞬間,他感覺她周圍的氣息都變得溫暖舒適。
行健眯起雙眼,享受薑晚桐的撫摸,那個樣子,讓薑晚桐想到了享受主人撫摸的傲嬌小貓咪。
“噗……”薑晚桐忍不住掩嘴笑了出來,行健的樣子真的太像小貓了。
席淵搞不懂薑晚桐在笑什麼,不過他還是嘴角上揚,因為她的高興而高興。
“表哥,你應該多笑一笑。”薑晚桐突然的一句話讓席淵嘴角一僵,眼神尷尬移開,他剛剛隻是不經意間就笑了出來,這麼巧就被薑晚桐看見了。
席淵沒有答話,薑晚桐也轉頭和行健說話。
“我剛剛去學校接行健的時候,老師說行健下午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情緒很不穩定,因為一直打不通你和司徒翰的電話號碼,所以也開不及通知你們。”席淵在下午在薑晚桐的情況安全後,就想起了獨自一人在家的行健。
雖然有張嫂在家,席淵還是前去看看,沒想到張嫂說行健根本就還沒回家。
席淵聽張嫂說,有可能是薑晚桐和司徒翰帶著行健出去了,沒跟她說,之前這種情況也發生過,所以張嫂沒有過多的擔憂,也沒有去行健的學校看看。
席淵本來想說薑晚桐和司徒翰在醫院裏,根本不可能去接行健,但是到嘴邊的話生生被他咽了下去,隻是說了一句沒事,他隻是來見見薑晚桐,既然她不在,他也不好打擾。
席淵擔心薑晚桐和司徒翰住院的事情被人透露出去,到時候就會讓席老爺子知道,他的身體現在經不起折騰,更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
接著,席淵就到行健的學校去了,行健的老師見過席淵,自然信任他,也一並將行健的反常舉動告訴了他。
薑晚桐聽完席淵的話,對行健投去好奇的目光。她總感覺行健這孩子有著和其他同齡人不一樣的地方,當然她不是指他的病情。
薑晚桐甚至覺得行健是不是有什麼能夠和她自己關聯的事情,上次也是這樣,她出事的那天,行健的反常舉動讓張嫂不得不找來司徒翰,司徒翰最後明白是她出了事。最後幸好司徒翰及時趕到,她才能夠脫險。
還有上次,行健畫的那一幅畫,讓她想起了自己前世被宋承奕殺死的細節之處,行健的畫功當時突然進步了。
當時她隻是覺得這是一件巧合,可如今看來,事實並沒有自己想想的那樣,隻是巧合。
“表哥,老師還有說什麼嗎?”薑晚桐拿起桌上的糕點,就喂給行健。行健安安靜靜坐在一邊吃著糕點。
“沒有了。”席淵細細回想,還是想不起什麼話能夠回答薑晚桐。
“老師沒有說行健的畫畫能力提高了嗎?”薑晚桐還是不肯定,詳細的再問一次。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當時我隻是想帶著行健來醫院看你,和老師匆匆聊完幾句就離開了。”
“謝謝表哥帶行健過來,待會兒還得麻煩你帶他回去。”薑晚桐又拿起一塊糕點往行健的嘴裏送。
“你我無需客氣。”席淵沒想到薑晚桐這麼急著和他劃清界限,內心有些著急,語氣壓抑著。
“對了,表哥,我受傷的這件事情有沒有告訴外公?”薑晚桐神色擔憂,外公現在的身體可是經不起任何的刺激,更別說自己經曆爆炸後被埋在廢墟下的這麼大的事情。
“你放心,這件事情我還沒跟爺爺說。”席淵知道薑晚桐的擔心,直接拋給她一劑安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