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昊嗤笑一聲,這個宋承奕簡直就是打不死的蟑螂,不管怎麼打擊他,他都有辦法站起來。這個人,如果作為朋友,他高昊當然是隨時歡迎。可惜,他隻能做敵人,怪就怪在他野心太大,總是奢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那有沒有查出他和陳婉如在談些什麼?”司徒翰知道現在的陳家已經構不成任何的威脅,就上次那件事情以後,陳家受到了不小的打擊,短期內根本就不能恢複到以前的水平。
不過,司徒翰還是得防著陳婉如和宋承奕在私底下合作,宋承奕不知道又會搞出什麼事情來,但這個時候他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理會他,當前最緊要的任務還是將躲在背後的那個神秘人揪出來。
否則,薑晚桐和他的孩子的生命隨時得不到保障,他隨時都坐立不安。
“他似乎在騙取陳婉如的信任,騙取她投資某個項目的事情,還大放厥詞,說利潤能夠達到一個億。”
高昊又不厚道地笑了出來,這個宋承奕還真是什麼都敢說,這種謊言,也就隻有陳婉如這種傻女人才會相信了。
高昊查出宋承奕和陳婉如所在餐廳的具體位置後,通過侵入旁邊人員的電話來調取他們的談話內容。這件事情,可耗費了他不小的心思,還差點又廢了一台電腦。
“知道了。”司徒翰掛上電話,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宋承奕,看來,那個禮物該還給你了。
高昊聽著被突然掛斷的電話,朝著手機做了一個搞怪的表情:“司徒翰,下次別想讓我幫助你查什麼東西了。”
司徒翰將電話撥給阿武,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異常的冰冷:“計劃可以啟動了。”
“是。”阿武低沉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
司徒翰回到病房,薑晚桐已經睡得很熟了,他脫去鞋子,掀開被子,雙手環抱住薑晚桐,閉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大街小巷都在為報紙的頭版頭議論。
“你聽說了嗎?昨天元栢商場一街的暗巷裏的那場爆炸的死了一個人,還有一個女的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裏呢?”
“對啊,對啊,聽說那個女的好像是什麼明星呢!真是可惜,現在在鬼門關徘徊。”
“嘖嘖,真是慘啊。”
站在角落裏的女子放下手中遮住臉的雜誌,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眼中閃過詭異的光芒。
“薑晚桐,我必定讓你生不如死。”
“開會了,開會了,快走,快走。”周圍聲音嘈雜,女子嘴角笑容神秘,讓人猜不透她的下一步計劃到底是什麼。
“怎麼了,怎麼回事?”秦慕青焦急趕到醫院,卻看到了在重症病房裏插著無數管子的薑晚桐。
薑晚桐躺在病床上,隔著玻璃看進去,她的臉色極其慘白,像是鋪了十幾層厚厚的粉,嘴唇毫無血色,兩眼緊閉,整個人毫無生氣。如果不是旁邊的心電檢測儀還在波動,秦慕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薑晚桐。
秦慕青急的眼淚都出來了,她回頭問司徒翰:“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徒翰臉色憔悴,兩眼下的黑眼圈怎麼也掩蓋不住,他右手緊握成拳,狠狠捶上堅硬的牆壁,神色痛苦,將事情的始末一一道來:“早上醒來的時候突然就這樣了。”
“那醫生有沒有說是怎麼回事?”秦慕青上前一步,詢問司徒翰。
韓非看著司徒翰痛苦地坐在椅子上,右手環抱著頭,這樣的他,韓非真的很陌生,以前薑晚桐出事的時候,他都會強迫自己沉著冷靜。
韓非歎了一口氣,攙扶著秦慕青坐下,自己也看著躺在裏麵的薑晚桐。
“醫生說,是腦部受到撞擊沒有及時治療,導致現在這樣的結果。”司徒翰低沉的嗓音顯示出他極力忍耐的痛苦。
“昨天不是還好好地嗎?明明昨天手術過後,醫生說沒有關係的啊。”秦慕青淚水瞬間流了下來,她真的很後悔帶薑晚桐出去逛街,不然她就能安安靜靜地在家養胎,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毫無聲息地躺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裏。
“那羅伊呢?他應該最清楚薑晚桐的情況的,怎麼現在沒有看見他?”韓非劍眉緊促,看著前麵拿著病例在討論的醫生裏麵沒有自己熟悉的身影。
“他們夫妻兩人去法國度蜜月了。”韓非突然站起身,走近了薑晚桐的病房的玻璃門,右手緊緊貼在上麵,眼瞼低垂,若有若無的光芒自他的眼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