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ss,kiss,”人群中,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聲,真真是道出了其他人的心聲。這些雖然沒有明確的表示,但是臉上掛著的笑容明顯將他們的心思都出賣了。
韓非心裏蠢蠢欲動,他不想等到那個時候了,於是在眾人的注視下,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在身上的喜秤,在秦木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挑起她的紅蓋頭,然後將喜秤拋到身後去。
上坐的韓母可是不樂意自家的兒子這樣做,可是勸阻已經來不及了,韓非手中的喜秤已經被扔了出去,再不去接住可就要掉到地上去了。韓母眼裏急切地望著離自己愈來愈遠的喜秤,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
薑晚桐看出了韓母的著急,於是她捅了捅身旁站著的司徒翰,指著前方飛過來的某物,說:“司徒翰,接住。”
司徒當然見識了韓非的動作,他眼疾手快地接住喜秤,伸出右手接住秦木青的蓋頭,整個人的姿勢有些奇怪。幸虧司徒翰的手已經好了,否則自己哪有那麼靈活就接到這兩樣東西。
翰母瞬間鬆了一口氣,心想著等找個機會好好說說自家兒子。
韓非現在的眼裏都是秦木青的模樣,精致的眉毛和殷紅的嘴唇動人,眼裏閃閃發光的是淚水。
韓非誠懇望著秦木青,腦袋漸漸接近秦木青,嘴唇印在秦木青殷紅的嘴唇上。秦木青閉上眼睛,這一刻她真的等太久了。眼角的淚水順勢劃過秦木青的臉頰,隱如發間。
韓非的手撫上秦木青的臉頰,輕輕拭去她的淚水。
“婚禮完成,送入洞房。”隨著秦木青和韓非長長的一個吻過後,主持人高喊婚禮結束。大廳內瞬間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韓母也是喜極而泣,她抬手擦拭自己的眼淚,韓父將她心疼的抱在懷裏:“孩子們幸福就好了。我們也該享受自己的時光了。”
原來之前韓父韓母之所以帶走睿郎,就是擔心他們操辦婚禮累壞了身子,如今兩人的婚禮已經完成,但是秦木青的肚子已經很大,卻也不能去度蜜月,那麼他們兩老人也該把睿郎送回家裏去,免得秦木青太過思念睿郎而傷了身體。盡管他們很不舍得,卻也隻有這樣做。
“咱門當時結婚的時候隻有燈籠、鞭炮、紅蠟燭、大紅喜字、開得很旺的杜鵑花呢!哪有現在這麼漂亮的婚禮現場。”韓母想起自己結婚時的模樣,眼中溢滿了溫柔和懷念。
“怎麼,後悔了?”韓父看著她的模樣,突然想起要逗逗她。
“你說呢?”韓母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圖,挑眉看著他。
韓父歎了一口氣,他自己終究還是被碾壓地死死的。站起身,他看了一眼站在眾人中間接受祝福的韓非,再溫柔地看著韓母:“這裏的事情就交給孩子們吧,我們也該撤了。”
翰父二話不說就拉起打算前去找前方被圍住的韓非的韓母,男女的力量畢竟懸殊,她隻能乖乖被他拉著手離開婚禮現場,其實韓母還有甚多話想要和秦木青還有韓非說呢!
韓非應付著眾人的輪番敬酒,司徒翰一前去和那些人一起喝酒,畢竟都是有身份的人,他們沒有像鄉間參加別人家婚禮的人們一樣,不顧主人意願瘋狂敬酒,他們隻是拿著高腳杯和韓非輕碰,然後就微微抿一口。
盡管如此,韓非還是喝了很多的酒,酒量很好的他在今天卻敗下了陣來。他叫來司徒翰和自己的一些小弟幫助自己擋酒,自己則跑到廁所間去醒酒了。
薑晚桐帶著行健和睿郎,三人在一張小桌子上,旁邊的空位是司徒翰的位子。一位身材高挑、長相帥氣的的男子搖晃著酒杯,沒有經過薑晚桐的同意,就自作主張在司徒翰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這場婚禮對於他們這些成功人士來說,就像是一場變相的社交活動,其中的每一個人都各懷心思,隻是希望自己能認識到對自己的事業有益的人。這種情況,並不是韓非和秦木青能夠阻止的。
“這位漂亮的小姐,我叫尼克,來自法國,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夠和你喝一杯?”老外用著蹩腳的中文和薑晚桐打招呼,眼神還直勾勾地看著她,真是一個有野性的獵物,他向來對具有挑戰性的東西很是喜歡。
薑晚桐用法文對他說:“對不起,我不方便。”
尼克見薑晚桐有拒絕,眉梢微挑,接著說:“這位小姐,我該怎麼稱呼你?”
他的問話讓薑晚桐的眉梢更加緊促,不過她還是耐著性子回答他的問題:“薑小姐。”薑晚桐並沒有說出自己的全名,他們兩人不過是萍水相逢,何必知道對方那麼多的信息呢?
尼克聽見薑晚桐的回答,對她的好感瞬間上升,接著問:“薑小姐不知有沒有男朋友?”
薑晚桐皺眉,這個男子的眼神讓她感覺不舒服,她臉上盡量維持著得體的微笑,不能讓外國人看輕了中國人:“對不起,我已經有老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