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岸山,席淵和老虎帶人已經在這裏埋伏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不管用什麼辦法,就是無法檢測到那群人的具體位置。
張穀也跟隨著他們來,老虎每天帶他在森林中秘密遊走,企圖喚起他的模糊的記憶,可惜如同大海撈針,結果總是不盡人意。
蔣江則是帶著一些人在另一邊尋找,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順便描繪出離岸山的基本地圖。這裏素來鮮有人到此遊玩,隻因為林中地勢起伏較大,而且樹木眾多,基本沒有什麼可以走的小路,因為地理位置沒有什麼特點,自然沒有人會將這裏的路況記錄下來發到網絡上去供人參考。
這兩個多的時間,席淵和他的同事們已經差不多將整個離岸山都尋找過一次了,卻還是沒有找到那群人的藏身之地。
會不會是張穀在撒謊,欺騙他們?席淵也想過這個可能性,所以對待張穀的話,他還在進一步確認真假。
“還是沒有。”張穀也為自己想不起當時的事情而懊惱,他和蔣江再次出去,又是沒有收獲就回來了,他歎了一口氣,頹廢著在旁邊的石頭上麵坐下來。
“那你當時有沒有聞到什麼植物的味道,或者身上碰到了什麼植物?”席淵試圖從植物的這一方麵入手,看看有什麼能夠讓張穀想起當時的一點事情也好。
“嘶……”老虎的突然一聲小聲痛呼,引起了三人的注意力。老虎回來後,就在帳篷旁邊隨便一坐,手不知道觸碰到了什麼東四,一整痛感就席卷而來,讓他忍不住叫出了聲音。
“你不會被什麼小動物咬到了吧?”蔣江此刻不忘調侃一下老虎。
“去去去,我人品好著呢!”老虎也不是隨便被他調侃的,立馬就回聲反擊。他抬起自己的手看,手指上麵是密密麻麻的幾個小傷口,裏麵還有微微的紅色血液浮現,但是還好,不是什麼大傷。
張穀馬上起身朝著老虎所在的方向走來,在眾人奇怪的目光下,他不顧老虎的反對,直接牽起他的手指,看著上麵的傷口,似乎想起了什麼,眼中有些許興奮的目光。
然後,他做出了一個讓人更加費解的動作。張穀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把平時蔣江都打不過的老虎一把從石頭上麵推了下去,自己則是探頭看著石頭後麵的東西。
老虎可不樂意了,他好端端的坐在石頭上就被什麼東西弄傷了手不說,還被人莫名其妙推下來,他的暴脾氣可不能忍。
蔣江瞬間就嗅到了危險的味道,他立馬拉住暴走的老虎,然後企圖呼喚張穀離開剛剛老虎坐著的地方。
席淵一聲令下:“別鬧了,蔣江你看看發生了什麼。”
老虎舉起的拳頭又放下,隻能恨恨地看著張穀的背影,他背對著眾人不知道在幹嘛。
“找到了。”張穀驚呼一聲,他突然轉過身,舉起的手上的東西。
走進張穀的蔣江沒有想到張穀會突然起身,更沒有想到,他的手明明戴著手銬,手上還能拿著一大推帶刺的植物的莖葉。
蔣江的臉被劃過幾道如細絲般的傷疤,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他隻是看到什麼東西從他的眼前快速閃過,連帶著臉上也傳來一陣輕微刺痛,然後,他的臉上瞬間多了幾條滲著血絲的傷口。
“嘁,看來你的運氣也不是很好嘛!”老虎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看著蔣江臉上的傷口,不厚道地笑了起來。
蔣江早就適應了老虎的性格,在這兩個多星期的相處中,他們可謂是互相調侃上癮了,還會時不時嘲笑對方,這樣心裏才會舒服一點。
蔣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性格是怎麼煉成的,似乎隻有在麵對這樣的損友的時候才會發作,平時他大都是沉穩的。也就隻有他們兩個人膽敢在席淵的麵前這樣子做,換做其他人,估計隻會在心中互相嘲諷對方幾句。
席淵在軍隊裏的威望可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基本沒有一個人不知道他不苟言笑、剛正不阿的性格,那些新來的小人物沒有一個不在祈禱他不要做他們的教官。其實,他們並不知道,其實,席淵才是軍營內最善良的一個長官了。蔣江如是想著。
張穀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自己不經意間的一個動作,就把蔣江一張帥氣的臉變得有些可怕,他隻是在嘴裏不斷重複著:“找到了,找到了,我找到了。”
“找到了什麼?”蔣江這才想起正事,側身看著已經從自己麵前離開的張穀。
張穀的心情已經激動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從小,他就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成為軍人,為國家、人民服務,可是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最後,他隻是一家小型公司的老板。而這次,他終於能夠協助軍方破案,他的心裏怎麼能夠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