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奕有點頹廢的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眼色迷茫的望著天花板,一隻手痛苦的放在額頭上。另一隻手裏還拿著半杯葡萄酒。
宋承奕翻身換了個姿勢,努力讓自己睡得舒服點。要舉起手中的葡萄酒,對外麵的世界抬高了一下酒杯,然後,放入嘴中一飲而盡。
如果外人看到他如此頹廢的樣子,肯定會大寫八卦。那些報刊雜誌肯定也會用大大的排版照片弄成頭版頭條。宋氏企業總裁的葛優躺,畫麵簡直美成仙。
宋承奕又瞄了兩眼放在茶幾上的等文件。上麵寫著大大個的收購合同。還有旁邊的一小行字。宋氏企業。
怎麼搞?最後搞成這樣子。我堂堂的宋氏企業如今怎會如此落敗成這樣?越想它就越氣憤。赤紅的眼睛緊的盯著那份收購合同。
最後,他幹脆手狠狠的往上壓,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在了玻璃茶幾上。頃刻之間,玻璃茶幾與酒杯同時變成了玻璃碴。晃的眼疼。
宋承奕腦子裏,已經成了一鍋漿糊,簡直沒有辦法思考。在他眼裏,那收購合同上的幾個大字,如針刺般刺痛他的心。
白皙的手從玻璃碴兒上撿起那份合同,或許是因為沒有抖掉那些玻璃碴,又或許是他握的太緊,那些碎掉的玻璃碴已經劃破了他的手掌,流出了鮮紅的血。異常的刺眼。
“很好,非常好,你們敬我一尺,我還你們一丈。你們的滴水之恩,我必定湧泉相報。我宋承奕可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宋承奕猙獰著臉,說的那幾句話,幾乎要了他全部的力氣。尤其是最後麵那一句,他幾乎想把眼前所有的東西都給撕碎了。
最可憐的當屬手上的那份合同。紙張被揉成了紙團,因為血液的緣故,染成了鮮紅刺眼的紅球。正如他的怒火一般燃燒著。
宋承奕絲毫感覺不到疼痛感,因為他的心比手上的傷還要痛上千倍萬倍。但他又找不到突破口來發泄心中積攢良久的怒火。
他惆悵看著正在滋滋地淌著血的手,心中升起一隻無力感,一恍惚間,剛揚起時來的憤怒,又頓時降了下去。
因為他都不知道!他現在還有什麼資本跟司徒翰,爭奪天地。他現在的處境完全處於了下風狀態,所有不利的因素都處於他那邊。
而相對的,司徒翰現在不但是商場得意,情場也是一帆風順,聽說薑晚桐懷孕了。想到這裏,宋承奕的心中的無力感越來越強勢了。
這盤冷水澆得他透心涼,心中的怒火也澆透了許多,開始害怕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想,這樣想的後果是什麼。
是的,他需要冷靜。冷靜的思考著一切東西。
宋承奕揉了揉太陽穴,稍微的疏緩自己腦子的疼痛感,陰寒的麵容勾著一絲帶著寒氣的微信:“既然你不讓我好過,那我就不用客氣了。司馬翰,你不是很得意嘛,那我就讓你得意不起來。”
手裏傳來的疼痛感終於驚醒了宋承奕。聞著滿是鮮血的腥臭味,宋承奕趕緊逃離現場,在公司找了幾圈都沒有找到醫療藥箱。原本不想被人知道的他隻好讓阿明拿來辦公室。自己也回到辦公室。
宋承奕翻出手機,因為右手還在滋滋的淌著血,極其用不慣左手的他經曆了幾次波折之後才撥通了啊明的電話。
宋承奕很冷靜,並沒有因為手上傳來的疼痛感而感到慌亂:“啊明,把藥箱拿來我辦公室。”
啊明很疑惑,老板不是剛剛才出院嗎?難道不是傷口裂開了?著讓他情不自禁的吐出了一句問候的話語:“老板,你怎麼了。”
宋承奕有點不耐煩:“我叫你拿來你照著做就行了。”
啊明拿著藥箱,思索著,老板又要煩惱了,司馬翰這可是一個大煩惱啊。他是宋承奕的秘書,所以對這些事多多少少都會有點了解。
但是一開門進去之後,啊明就震驚了。滿地的血加上一地的玻璃碴。讓他頓時以為是有人闖進去,把老板給傷了。
安明目光呆滯的看著宋承奕,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你公司的保安程度怎麼可能會有人闖進老板的辦公室呢!這不可能啊,但是這一地的玻璃碴一地的鮮血,可是異常刺眼的都在那裏呢!
宋承奕坐在辦工作後麵,左手撐著額頭好像在思索著什麼。啊明驚慌地走去老板身邊。
啊明有些急促地喊著。“老板。”
宋承奕好像沒有聽見,沒有答應。安明要喊一聲。
“老板。”
還是沒有答應,最後啊明隻能用手晃了晃宋承奕眼前。
宋承奕從夢中驚醒,眼神充斥著一股殺戮氣息,對上阿明的目光,險些把啊明嚇到。啊明隻感覺到有一頭猛虎正向他撲過來,好像要把自己給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