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的一聲,房門關上的同時,炸彈就這麼爆炸了。
“表哥!不……”被司徒翰在驚慌之下抱著滾出去的薑晚桐跌跌撞撞的從台階上麵站起來,看著爆炸的房間,不可置信的流下了眼淚。
她不敢相信,席淵就這樣為了救自己而死了。明明前一秒還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己的麵前死去,這種感覺,差點就讓薑晚桐的心髒停止了跳動,她眼前一黑,瞬間就暈了過去。眼角還掛著幾滴晶瑩剔透的淚珠,顯示著方才發生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夢。
這一聲爆炸讓宋承奕的別墅坍塌了一大半,司徒翰已經報警了,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必須交給警方。司徒翰知道,軍方也必定誰出麵插手這件事情,席淵的死必定會在軍界引起不曉得轟動。
蔣江跟隨者警察而來,他始終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到的一切,剛開始聽司徒翰說席淵死亡的消息的時候,他當時還嘲笑著司徒翰在跟他開玩笑,沒想到這一切是這麼地真實,這棟倒塌了一半的別墅裏,埋葬的就是自己往日上司兼好友的人。
薑晚桐現在躺在醫院的病房中,她的腦海中不斷重複播放著席淵死亡之前的麵孔,還有平日裏和席淵的日常生活,他的一瞥一笑,現在都是那麼的虛幻。
司徒翰的手緊緊抓著薑晚桐的手,他的內心在煎熬。司徒翰的抬眼看上薑晚桐的腿上的淤青,現在已經消腫了一些,隻是那個傷口看起來還是觸目驚心。
席老爺子住著拐杖來到了醫院,一頭白發步履蹣跚的老者此刻看起來像是沒有了生命力的娃娃,隻是靠著木偶師的一牽一引來行動的。
“爺爺,”司徒翰看到席老爺子,微微頓了一下,現在站在自己麵前的還是那個曾經和行健玩的很開心的老者嗎?他們一定想不到會是眼前白發蒼蒼的老人。
“坐下吧。”席老爺子在司徒翰的額攙扶下,艱難地坐在了椅子上,眼神溫熱,看著躺在床上的冒著冷汗的薑晚桐。
聽到薑晚桐被綁架的消息的時候,席老爺子就坐立不安,他一直在家等待著薑晚桐的消息,等待著一家人能夠平安地相聚,沒想到,最後他等來的卻是席淵死亡的消息。
席淵的死亡對整個席家來說就是一次重大的打擊,席老爺子一直告誡著自己,不能夠倒下去,他還要支撐著一個家族的未來。
“不要……不要。”薑晚桐微微泛白的手指緊緊抓住潔白的床單,臉上的淚珠不斷地滾落,流入頭發中,臉色真的很蒼白。
席老爺子和司徒翰的注意力馬上就被薑晚桐吸引住了,薑晚桐在兩人的期待下悠悠轉醒,司徒翰馬上就去找醫生。
“爺爺,對不起。”薑晚桐在睜眼的那一瞬間就看到了坐在她旁邊的席老爺子,在見到自己親人時候,薑晚桐的心瞬間就軟了下來,隨之而來是,是滔滔不絕的眼淚。
薑晚桐雙手無力地支撐在床沿,她起身,臉上的淚痕清晰可見。
席老爺子看著薑晚桐起身,想要上前去攙扶她,卻被薑晚桐阻止了。
司徒翰帶著醫生很快就進來了,他一進門就看到了正在起身的薑晚桐,立刻越過走在自己前麵的醫生,一把攙扶著薑晚桐起身。
醫生仔細檢查了薑晚桐的情況:“孕婦沒什麼大事,隻是以後注意一些,心情不能太激動。”
“那什麼時候可以出院?”薑晚桐在醫生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臉上的淚痕抹去了,但是現在的臉色依舊慘白,嘴唇更是幹裂了。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醫生回答者薑晚桐的話。
“外公,我們明天就回家吧!”薑晚桐嘴角牽扯起一抹弧度,然後在司徒翰的攙扶下,坐在了床上。
司徒翰把她眼角被汗水黏住的頭發攏到耳後,他不想改變她的決定,現在司徒翰知道薑晚桐的內心比任何時候都要煎熬,但是他卻無能為力,隻有默默地陪伴她。
第二天,薑晚桐就出院了,而席淵的葬禮是在三天後。
薑晚桐整個人都是呆愣的狀態,她每天不知道靠著什麼活著,現在的她就是行走的一具軀殼。司徒翰看在眼裏,心中都被扭成了一團,他每天跟在薑晚桐的身後,唯恐她出了什麼事情。
時間很快就到了席淵葬禮的這一天,薑晚桐身著一身黑衣,整個人安靜地站在席淵的墳墓前,身旁是來來往往的眾多賓客,裏麵不乏有軍界的重要人物,可是薑晚桐始終沒抬眼看一下她的周圍。
司徒翰看著日漸憔悴的薑晚桐,她已經三天沒有睡好覺了,臉上已然很是憔悴,甚至眼眶都熬紅了。司徒翰在痛恨自己無能為力的同時,卻也無可奈何,當時的那種情況,必須有一個人犧牲才能夠將薑晚桐救下來,他也有時候想著如果是他,薑晚桐會不會也像現在這樣?那麼他寧願誰都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