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如同追星趕月般狂奔了兩天,卻隻能吃吃天池老魔留下的灰塵。追尋兩天無果,他們無奈的停下了腳步。
“那天池老魔的境界深不可測,竟然潛入我薑家聖地,讓諸多前輩都無法察覺,並且抓住這一瞬間的空隙擄走明兒,顯然是早有準備。我們不如回去之後,從長計議!”薑昆歎息了一聲,對著兒子勸說道。
薑勿庸陰沉著臉,一眼不發。過了片刻,他沉聲問道:“柔兒臨走之前,說過什麼?”
“她說··她要回去請他父親做主,她說在這有生之年,她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解開明兒封印的辦法,若是找不到,若是找不到解開明兒封印的方法,那麼便在有生之年傾盡一切能量讓我薑家覆滅!哎,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或許我做的太過了。”薑昆歎息著,神色無奈。
“那這七年來,姬家可有來人?柔兒可有什麼消息?”
薑昆頓了頓,說道:“這也正是我擔心的。依姬加那老家夥的脾性,若是小柔回家哭訴一番,他必會來興師問罪,可是這七年來卻毫無動靜。我派人多方查探小柔的消息,卻最終無果。她走之時,傷了本源,身體虛弱,實力大降,我恐怕···”
“我要去找柔兒,還望父親恩準,收回這二十年思過之罰!”薑勿庸瞳孔一縮,旋即含著臉說道。聲音中透露著一種冰冷的不容置疑。
···
“喂,你這個混蛋,你是誰,要帶我去哪?”
此刻,薑明被天池老魔捉著脖子,像拎小雞一般帶著,在空中飛掠。被這天池老魔帶著飛可沒被薑昆帶著飛舒服,因為速度極快,而且這家夥似乎是在有意折磨薑明,沒有施展真氣保護他,薑明隻感覺呼嘯而過的狂風就好似一柄柄利刃從自己的肌膚上切割而過,那感覺就如同淩遲一般,讓薑明充滿了快感,欲仙欲死。
天池老魔扭過頭來,對著薑明道:“小鬼,這世間敢明著罵我混蛋的人卻是沒有幾個,你膽子可不小啊!”
待到他扭過頭,薑明這才看清天池老魔的樣子。這是一幅極為年輕的臉龐,瓊鼻、櫻純,眉毛很淡,淡的讓人看上如同一縷輕煙;他臉上的線條極為柔和,極為美麗,甚至比女子還要秀麗幾分;他的嘴角時不時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在看他頭上的發色卻是花白,一縷寬約一寸的如同陽春白雪般的發絲從額頭輕飄飄的垂下,一席白衣勝似雪。整體看去,此人給人一種亦正亦邪的感覺,乍一看去,仿佛一個溫文爾雅的儒家公子,可是他那花白相間,額頭垂下的一縷白發卻又讓人感到一股邪氣;然而說是邪,那花白相間的發色和他那秀麗臉頰上一雙明亮無比,但是其中卻仿佛蘊含了人間滄桑、看破了萬事紅塵的雙眸,卻又讓人感覺這是一個有故事的人,邪氣之中卻翩翩透露出七分坦然、灑脫的正氣。
薑明看的有些呆滯,此人身上仿佛有一種魔一般的魅惑,讓人一眼看上去就會深深的迷醉。
“喂,小子,你看什麼呢?”被這樣一名年紀不大的小鬼如同發現新大陸般死死的盯著,天池老魔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臉色不善的對著薑明喝道。
薑明狀若癡呆,眼神渙散,不由自主的出口道:“好美!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砰!
天池老魔先是一愣,旋即滿臉黑線,狠狠的賞給薑明一個爆栗,有些失態的吼道:“本老祖我當然是男的。你小子再胡說八道就不要怪老祖我心狠手辣!”天池老魔眸中閃著幽光,語氣森然的恐嚇到。
“尼瑪!明明是一個年輕美男子,卻偏要自稱什麼老祖,這家夥腦子有毛病?”似乎是身體變成了孩童的緣故,薑明在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情況下,性情中不由自主的多出了一分童真,所以才毫無顧忌、不知死活的嘀咕道。
天池老魔幾欲吐血,他堂堂一代魔頭,什麼時候被人這般調侃過?心中一怒,便撒開手來,薑明便直直的向著地上墜落。
“啊~~~”薑明沒想到這家夥臉色說變就變,一轉眼就把自己從高空丟下,不由的發出一聲刺耳的慘叫,口中大吼道:“小白臉果然都不是好東西,救命啊!”
呼的一陣風刮過,薑明被天池老魔淩空托起。
情況化險為夷,薑明用小手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你這人忒不厚道,怎麼說放手就放手?小白臉果然都是些混蛋!”
天池老魔很是無語,心中呐喊道:你是被老祖我擄走,你不是老祖我客人,不是我後輩,你就不能嚴肅點、害怕點?這小子真是古靈精怪,招人喜愛,還是先天魔胎。這樣的好苗子怎麼就生在薑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