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明花?真是純潔的名字。不過這名字很配它。你剛才說的蠱惑人心是什麼意思?”
子思對於明月對血冥花名字的誤解並未做出解釋,而是就著她的問題回答,“血冥花的花期很短,從開花到凋零隻有一天一夜,所以這花雖然很危險,卻也很珍貴。它是煉製攝魂的主要材料。”子思頓了頓,“攝魂就是一種可以令人迷失心智的毒藥。”
“這花的毒致命嗎?”明月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花上,原來它的氣味可以蠱惑人心啊,剛才的怪異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吧。
“可以致命的毒在花莖上。”也就是現在被明月拿在手裏的部分,所以在明月摘花的時候子思才會如此緊張。
“花莖?”明月瞧了瞧,並沒發現什麼異樣啊,不過,“為什麼你會對它如此了解?”
子思明明也才九歲,一般的孩子可以懂那麼多嗎?
子思的臉突然紅了,“小時候看到過。”
“然後呢?”
吱唔了半天卻始終沒答出個所以然來,明月也不在逼他,隻是淡淡地說:“一般的毒是傷不了我的,不用擔心。”話才說完,明月就疼的彎下腰來。
“表妹?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子思連忙扶住明月,眼裏滿是擔心。
“痛......”隻輕聲地呢喃了下,再也沒力氣說話,痛,很痛,腦子裏身上都像在被蟲咬,身體像在被一點點蠶食,無法阻止,令人絕望的痛苦,可是雖然那麼痛卻還是很清醒。
“痛?哪裏痛,我馬上帶你回去。”子思知道自己現在要冷靜,要趕快帶明月回去。
用力地抱起明月,往洛水居的方向疾步跑去。雖然明月才六歲,但子思也不過九歲,要抱起一個六歲的孩子並不輕鬆,而且這孩子還因為疼痛而不安穩的亂動。子思抱著明月根本就用不了輕功。可是這樣走回去明顯要很久。而此時的明月痛得滿頭是汗,小臉蒼白,唇瓣血色全無,身體還不時地抽蓄。
“月兒,不怕,等回家了姨父一定有辦法救你。”
“爹,那裏有兩個孩子。”離明月他們不遠的地方站著一大一下兩個人,麵有疲色,看來是趕了一天的路了。說話的是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濃眉大眼,看起來臉色蒼白,氣色不佳,這是長期臥病的結果,雖如此,卻也擋不住眼底的狡黠,麵龐的俊俏。
“神醫穀外麵的陣法一般人是不可能進入的,這兩個孩子一定是穀裏的人。”男子看起來三十多歲,眼睛銳利有神,相貌英挺。
“那不如我們和他們一起去洛水居,中間也可探知一下蕭神醫的事。”
“這兩個孩子似乎不太對勁。”
“月兒,堅持住,很快就到家了。”
“小兄弟,這女娃可是中了毒?”
突然出現在麵前的男子嚇了子思一跳,子思戒備的看著男子,雖然他看起來相貌堂堂,不像壞人,可是壞人臉上也不會寫著壞人。
“你是什麼人?”
“在下上官子陵,這是犬子上官青雲。”上官子陵看了看子思懷裏的明月,拿出一個瓶子,“這孩子似乎很痛苦,我這藥可以對她有效,若你信的過我,便給這小女娃吃了。”
來神醫穀的人當然大多數都為求醫,上官子陵身邊的少年一看就是長年臥病的樣子。這二人來神醫穀應該是為了這上官青雲,子思想了想,心裏的戒備也少了幾分。
等等,上官子陵?難道是那個天下第一刀。不管是不是,至少他應該沒有害自己的理由,況且月兒......子思隻猶豫了一下,便接過了瓶子。裏麵隻有一粒藥丸,子思小心的喂給明月,“月兒乖,吃了就不疼了。”
這藥果然很有效,明月吃了之後緊皺的眉頭總算是疏開了,蒼白的小臉也有了血色。痛到抽蓄的身體漸漸安靜了下來。
子思鬆了口氣,“贈藥之恩,子思記下了。”
上官子陵輕笑到,“小兄弟客氣了,不知你懷裏的孩子,可是蕭神醫的女兒。”
子思點點頭,根本就沒有隱瞞的必要,神醫穀很少有外人進入,更何況是兩個稚齡兒童,所以不用猜也知道他們肯定是穀中之人,再加上衣著與年齡,便不難猜出明月是誰。
“月兒?”突然閃過一道殘影,子思還沒反應過來,懷裏的人已經不見了,來的自然是出來尋人的蕭正。
上官子陵暗暗吃了一驚,這人來的時候自己竟然毫無所覺,可見其功力高出自己許多,待看清來人的麵目又不免一愣,這便是神醫蕭正?果然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人啊!
“姨父?”子思的聲音把上官子陵從愣神中喚了回來。
“不知閣下可是蕭神醫?在下上官子陵,帶犬子青雲入穀求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