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於田鼠弄懂了今天喝酒的規矩,趙飛機說:“我們接著進行,下一個。”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酒壯英雄膽,不服老婆管。”朱悟能早有準備,脫口而出。
“女人和老婆能聯係上,過了。”趙飛機執法道。
“不行,老朱一向怕老婆,既然他這麼說了,就得讓他喝。”於田鼠搶過話頭說。
“你這是欺負老實人,我說上來了,幹麼還讓我喝?”老朱一急,臉紅到脖子根。
“雖然說了,但意思相反。這句話的意思,我已在‘百家放談’多次講過,是一個女人帶著兒子,如果嫁給小人,日子就難過了,你怎麼還理解為女人和小人是一類的?再說我們女人對男人從來都是三從四德,隻是你不願意對外邊的女人負責,才故意拿老婆作擋箭牌,又把女人說成是母老虎,前後予盾,怎麼不該罰酒?”於田鼠說出理由。
“純粹是攻擊,剛才呂部長定規矩時,也沒說名言和酒話矛盾的就喝酒,隻是能說出來就行,我抗議!”朱悟能說。
“抗議無效!原因就在於你不實事求是,明明不把女人當回事,卻對外裝出家裏家外受女人欺負的樣子。這好比美國的總統克林頓泡萊溫斯基,本也沒有多大的事,但卻在接受司法調查時死不承認,這就犯了不誠信的大忌,國會不彈劾他彈劾誰?今天罰的也是你不誠實的酒。”於田鼠高叫道。
“這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剛才大家說的還是國學,怎麼突然又按西方的那一套治我?憋死我了。”
“今天在座的,於教授是國學的權威,對《論語》話的意思,別人沒有解釋權,她說讓誰喝誰就得喝。”易三國幫腔說。
“嘚,嘚,誰不知你們教授穿一條褲子,不要欺負我這沒文化的人好吧。”朱悟能不知是有意逗笑,還是怕自己喝多了,誰勸他跟誰幹。
“大司長,我今天鄭重聲明,‘教授可以不當,豈能不是男人’!現在不論到了哪兒,都把當官當大官看成人生成功的唯一標準,我們這些破教授再不穿一條褲子,還不被你們這些官員欺負死?連小於說話也不聽,我看你隻想當官,不想當男人了。”易三國挖苦道。
“不當就不當,反正小於心思也不在我身上,索性把機會都讓給你們一幫色鬼算了。”朱悟能說。
這下惹惱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指責朱悟能。於田鼠使一個眼色,老朱身後的小姐高秀英近前一步一手從桌上端起酒杯,一手擰住他的耳朵,嘴裏說聲“喝了吧你”,不及老朱反應,已給灌了進去。
老朱差點喝嗆,“騰”地站起來,嚷道:“我今天入了賊窩了,怎麼你們一幫浪貨都欺負我!”
呂部長敲敲飯桌:“朱悟能,怎麼說話呢?”
“呂部長,我可要對你提意見了,都是你寵的,這一幫**才敢這樣對我,特別是於田鼠,看我哪天不收拾你!”朱悟能先看著呂部長又轉向於田鼠說。
於田鼠笑嘻嘻地說:“以後我們也不稱你司長了,直接叫你老賴得了。”
桌上一陣大笑。
酒令繼續進行。宋又江說:“道不同,不相為謀。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