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期以來,文字美容界的新聞多了起來,這是搞新聞的最喜歡的,不然就隻能報道些今天這個村的雞直接生下一個小雞,明天那個明星穿低腰褲露出了屁股,或者是某某奉子成婚等不著邊際的小事,久而久之,不僅他們自己覺得無聊,人民群眾也覺得膩歪。
但因為文字美容事業關係到千家萬戶,事情太敏感,弄不好會影響安定團結的大局,所以媒體在報道這方麵的內容時格外小心。紅龍傳媒作為國內有影響的舌頭更慎重一些,除指定專人審核外,趙飛機在節目播出前多數時候也要看看內容。
可巧那日報道施密德特講話的樣片他沒看,偏又在社會上產生了隆重影響,百姓們誇他們辦節目的風格轉變了,連這樣說咱們壞話的消息也敢播,說明我們管理國家的底氣足了,新聞單位真正的敢實事求是了。工作人員把這個反響報告給老趙,沒料他不但沒喜,反而嚇出一身冷汗,問:“官方說話了嗎?別高興得太早,很多時候下麵越說好,說不定我們就惹了大禍,你們做這行短,不明白這裏麵的彎彎。快把播過的錄相調出來我看看。”
趙飛機一遍一遍審看報道施密德特講話的內容,焦急地等待著上麵的訓斥。不知是上麵沒人看他們的節目,還是中國大學真的是臭****,大家都不想沾這件事,總之沒人像往常一樣在節目播出後說長道短。有一天他又重複看那片子,納悶上麵怎麼就沒有人批評他們,忽然靈機一動,把領導班子成員全部喊到辦公室,說:“這裏麵大有商機啊。”
“差點戳了禍,有什麼商機?”朱暈不解地問。
“哪是哪,亂彈琴,小卜不要搗亂,你怎麼也滿腦子階級鬥爭思想,能不能整點有用的?我說的是那句敵人又反對又擁護的話,怎麼說的?”趙飛機快速地思考著問。
“是不是那句‘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就擁護……”朱暈試探著問。
趙飛機一拍腦袋:“就是這句,爛熟於心的一句話到了用時竟能忘掉。”又用遙控器把正在看的錄相調到小貝諾攻擊中國大學的那一段:“中國大學基本辦成了靠人頭計算利潤的企業”。然後說:“聽聽,小貝諾是哪國人?美國人。美國人就是帝國主義,帝國主義就是我們的敵人。他越是反對,越說明這裏麵有利可圖,我們越要把學校辦成靠人頭計算利潤的企業!”
也不要召開職工大會,僅憑趙總的靈機一動,領導班子馬上研究決定:斥資1000億收購全世界的300多家孔子學院。同時聘請孔仲尼先生任這300多家院的總督學。
孔子近年在官場沉浮比較大,近期常說些消極的話,並沉溺於聲色犬馬。他又是做過大官的,現在要請他做一個業務方麵的負責人,恐怕有些難度。為此紅龍很動了一番腦子,最後確定十月二十四日請孔子一行到澳大利亞首都布裏斯班大龍湖會所吃大鮑魚,鮑魚的個頭要在二十公斤以上。
如今有了飛機,真是方便得很。一幫中國的美食家乘坐趙總用公款購買的私人飛機,朝發夕至,沒及澳洲的大鮑魚燉得稀爛,他們早坐在餐桌旁流口水了。榮幸被邀參加這次宴會的,除了紅龍的關鍵人物,孔子那邊被邀請的,是幾個最得意弟子和相好於田鼠。
涼菜上齊,趙飛機囑咐把白酒打開,孔子說:“還是不喝吧,澳洲這個地方很特別,不僅太陽從北麵出來,而且是個性開放的國度,我可不想在這裏把自己整成醉鬼。”
“孔老二,你想幹什麼!有我在你還想著這裏的性開放,莫非也想開放開放?”於田鼠不滿道。
孔子說:“豈敢,我是為弟兄們著想。”
“哼!我要不看著你,指不定做出什麼壞事來。”於田鼠點了一下孔子的額頭說。
看二人有些齟齬,趙飛機慌忙用話叉開:“老夫子一見於師娘在場,說話有些顛三倒四,剛才竟說澳洲的太陽從北麵出來,可不是被於師娘鎮的?”
眾人聽趙總喊於田鼠叫於師娘,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於田鼠嗔道:“趙大老總,咱說話別那麼雷人好吧,我還沒決定和你們孔老師結婚呢,什麼師娘師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