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莫卿從從飯碗裏抬頭,永夜已經端坐在麵前,麵帶柔色地看著她吃飯。她隻覺昨夜一過,現在對這妖孽的目光已經習慣,又自顧自吃起來。
永夜看了一會兒,道:“卿兒,你還是吃慢點吧,咱們不急。就算是為我省錢,也不急一時啊。”
“你想多了,我又不是為你省錢……”餘莫卿邊吃邊反駁道,眉頭輕挑,“我是怕某人氣虛,吃不了那麼多……”
永夜不怒反笑:“卿兒,下次再說我氣虛,我可就真要讓你感受一下了……”說著自己便動筷吃了起來。
餘莫卿倒沒有太多情緒,隻是哼聲:“嗬,好啊,擇日你抽空讓我感受一下,看看是你氣虛還是我氣盛……”
永夜挑眉,問道:“卿兒,你這是公然調戲我嗎?”
“調戲你?哼,妖孽,我這可不是調戲你,我這叫挑釁……”餘莫卿咬著筷子,一字一頓,嘴角輕勾,眼神挑釁,“再說……是你準備讓我感受的,怎麼?怕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啊?”說著,還滿眼不相信地上下打量起永夜。
永夜笑意更深,聲音更加輕挑,滿滿散發著一股誘惑:“看來卿兒還不夠了解我,卿兒若願意,擇日不如撞日,今夜便能試試……”
餘莫卿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哦……不過,還是等你恢複了再說吧,別忘了那三成內力在我體內,我可不喜歡氣虛的男人……”
永夜無奈搖頭:“卿兒,你這個小丫頭怎麼什麼都知曉?”
餘莫卿自然聽得出永夜言外之意,聳肩答道:“畢竟是在春花樓待過的人,怎麼能不知道?”又接著吃了起來。想她在現世豈不開放,這一世的人連露個肩膀都要被指責吧。不過在馮淑媛的“教導”之下,就算是原主也都能知道這些吧。
“難怪你早上還開著易之的玩笑不是?”永夜輕挑眉梢。
餘莫卿想起來說的永夜是易之的小心肝,咋舌道:“嘖嘖,沒想到易之竟如此聽我的話,一回去就向你表達了愛意啊……”她還故意拖長了愛意兩字,朝易之看了幾眼。
這一番對話下來,當事人倒隻覺玩笑,神態自若的吃著飯,絲毫不顧一旁的易之一臉窘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易之心想這兩個還真都不是省事的主,整天開些他聽不得的玩笑,氣惱道:“餘姑娘,誰聽了你的話了?我明明隻聽我們家公子的話……公子!你看看餘姑娘!這……公子,易之……”
餘莫卿瞥見易之一臉窘迫的模樣,嘴角輕勾,又像沒事人一樣搖頭輕歎:“別說了,易之,我都懂,都懂……”她仿佛看穿易之的一臉心思,就想趁機捉弄一下他。
永夜見易之一副窘態,笑道:“易之也不過實話實說,哪兒像卿兒,總是憋在心裏……保不齊這番話是誰人心中所想,卻要借他人之口傳達……”
餘莫卿聽得出永夜又在拐彎抹角地給自己臉上貼金,並沒有接話,隻是冷哼了一聲便低頭吃飯,好似剛才不知道是誰說出這些話。
永夜也不再給易之解圍,跟著安靜地吃起飯。隻剩易之依舊滿麵紅暈,低頭幹站一旁,心緒不寧的模樣著實好笑。
吃完後餘莫卿便隨著永夜去校場了,走時身後還有一抹身影小心翼翼的跟著,並不想被別人發現。
就這樣餘莫卿跟在永夜身後學了幾日,雖然每日訓練量很大,但餘莫卿卻樂在其中,畢竟可以學到很多新東西。
永夜果真如餘學敏口中所說,武學招式行如疾風,但餘莫卿看得出他有所保留,所有招式的速度和力度都控製在餘莫卿尚可接受的範圍之內,以防她要強求快又衝破了體內殘留的那個製約她的內力。
不過令她疑惑的是,明明之前的那股內力就束縛她,隻要她大肆提氣便會被狠狠抑製,反噬效果也極強。而永夜渡給她的內力卻與她體內迅速融合,並且沒有什麼副作用,不僅讓她更快適應永夜的訓練程度,還令她快速提升了自己的內力加成。
雖然心有疑惑,但她也懶得問永夜,便不那麼急於求解了。
更令她能靜下心專注習武的是,這幾日訓練永夜全程都點到為止,並不多說什麼,也不會多碰她。要說前段時間永夜在餘莫卿眼裏簡直就像個瘟神,她能不見就不見。不僅是因為她心緒很亂,而且永夜在她麵前總是不正經的模樣。不過這幾日的練習,她倒適應了永夜的相處,雖然他們不多聊,但不說話的時候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
恰好莊外也沒有太多新奇之事叨擾,國都暫且在平靜之中,餘莫卿便一心鑽進了武學之中,想加緊練完,好取得彈劾書,並回樓救出池安和找到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