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奴家全聽夫君的(1 / 2)

宋府大門一開,隻見向裏延伸一片奢侈,所到之處無不在炫耀著自己的富庶。永夜和餘莫卿便跟在宋幕身後朝府裏走去,易之則緊隨其後,還有一眾家仆跟在後麵,將宋府的大門,並不讓外人看到這座金宅裏的絲毫。

宋幕一邊領著路,一邊側身向永夜和餘莫卿介紹:“小官真是獻醜了,自知莊主曆覽天下,招攬各式天下第一,何等場麵珍寶沒有見過?小官還將鄙舍殘景擱在莊主眼前班門弄斧,真是慚愧,慚愧了……”

永夜頷首,一派儒雅作風:“大人客氣了……”

這宋幕也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炫耀,可餘莫卿聽的出來永夜並不以為然,也懶於和宋幕多說什麼,權當聽著這自負之人廢話。但她看到永夜竟如此溫儒爾雅,和在自己麵前兩樣,就腹誹這妖孽才是見一個人一個樣,哪有在她麵前那種無賴。

又沿路打量起宋府,她自己對這府邸也是不以為然,暗自思量,雖然這府邸裝飾如此奢華,可是所到之處都有一絲刻意,明顯是為了這次壽宴大下血本的。

再往前走,宋幕一手邀著,一臉訕笑:“莊主、夫人隨小官來,這邊便是前廳了。莊主身份尊貴,原本是準備等著莊主一到再讓賓客入座,誰料派去的奴才這時候才將莊主和夫人接來,著實是讓那些大人公子等著了。而且家父著實年事已高,身子多有不適,小官便讓他們提前入座了……莊主,這可多有擔待了……”

餘莫卿挑眉,這宋幕果真虛偽,明明心裏瞧不起永夜,還一個勁說以他為尊。如果他真心以永夜為尊,那豈不是這壽宴應該冠著永夜的名更好?哪有當天辦宴請人之說?很明顯是得到消息才出此之策將永夜引來罷了。

還說什麼家父年事已高,大人公子們等著著急?既然已經入座,不問永夜是否介意,反倒直接讓他擔待著?當真是要甩永夜麵子呀。

現在她倒對這宋幕有了些興趣。要說永夜是第一莊莊主,論身份地位,在江湖上怕是沒有一個人敢如此不敬,可這宋幕單憑自己一介知府和太子屬下,便如此招搖自負,真不怕國都派人來查?或者說他這一切也都隻是按照太子的意思來做的?他就不怕永夜翻臉,一狠心將他宋府攪得地朝天?

但她瞥見,永夜一臉淡然,絲毫不把宋幕說的話放在心上,隻是嘴角保持一抹淡笑,靜靜聽著宋幕給他介紹府邸裏的景色。

她縮回頭,暗想看來是自己想多了,差點忘了易之描述過的,他家公子翩翩文雅,從不輕易惱怒,向來懷了顆瀟灑隨性的心境,絲毫不會因這些話而怎樣。

先不管這妖孽吧,這宋幕她雖猜不透,不過這也驗證她來時所想,此人的確不容小覷。

就在她思緒胡亂飄舞時,宋幕停了腳步,微微欠身,笑道:“莊主,夫人,這便是前廳了……陋舍雖小,承蒙莊主及夫人大駕光臨,頓使寒舍蓬蓽生輝,當真不勝榮幸啊……”

餘莫卿才發現,宋府不似以往的府邸一進去便是前廳,而是以曲折回廊擋在前麵,讓人對裏麵的構造毫無所知,隻有穿過這一片回廊才能到宋幕口裏的“前廳”。

可是明眼人倒是看得出來,這座前廳根本就是一處行宮,巍峨程度好似餘莫卿隻在影視劇裏才看得到的建築。這前廳一條束欄橫豎於前,長約幾丈遠,中間鋪來一條石板路至眼前引著路。而前廳並沒有門,眼前全部被晶瑩剔透的珠簾裝飾,紅布相裹,紅白相間隱射幾束亮光,根本看不到前廳室內景象,隻是聽到裏麵傳來一陣觥籌交錯的聲音,可見這壽宴已經進行了一會兒了。

餘莫卿暗自估量,這宋幕到底有多少錢和本事,竟將府邸修建成行宮模樣?光是她在相府書房裏看的大昭律曆來說,律曆明令,除卻皇子王侯任何人都不能將府邸住宅修建成行宮模樣,而這宋幕身為知府卻如此行事,當真是太子給了他長的膽量?還是他自恃錢財,以山作虎施展威風?

永夜自然不用說,一眼便看出眼前所謂的“前廳”,嘴角依舊噙著笑,淡淡回道:“大人果真客氣,在下攜夫人,也不過是給大人添了麻煩,大人如此款待,在下與夫人已是感激不盡。”

餘莫卿又暗想,這妖孽也是會演戲,這番話從他這麼不要臉的人嘴裏說出來,也真是難得。但她抬眸之時卻發現宋幕竟將視線放在她身上,興許是在打量她的反應。

她立馬反應過來,假裝出一副見識到了的表情,一片驚訝,又依到了永夜身上,臉靠進了永夜懷裏,輕聲細語道:“夫君,這裏真的好生精致,好生熱鬧啊,奴家以前都未曾見過呢,今日真是開眼界了……”

靠在永夜懷裏,她眼裏閃過一絲冷意,才想起宋幕說了一路其實並不完全為了向永夜炫耀,還有一點是想看看她這個“莊主夫人”到底是不是真的鄉野婦人吧。雖然永夜安撫過她他的內力是空隱縹緲的,可餘莫卿身上內力畢竟較弱,也不知道這宋幕是否會武或高強,能否探出她的內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