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莫卿並沒有動,隻是嘴角輕勾,玩味地看向邵三,滿眼不屑,絲毫沒有剛才的柔弱和嫵媚,分明是一片精光,手上還將蛇鎖隨性繞了幾圈,但卻不見攻勢。
“你你你……你這賤婢到底是什麼人!膽敢對爺如此放肆!不想活了!”邵三見狀,咽了咽口水,抬手的掌風仿佛凝結一般,又不敢輕易動手了。他眼神閃躲地朝後瞄了一眼,又怒道:“你們這些廢物還在幹什麼!光是嘴上說著,難道就給爺杵在那兒當傻子嗎!還不給爺上前捉拿這個賤婢!”
身後一群走狗剛才看見餘莫卿打落邵三的匕首,便猜得到這身形瘦弱的纖纖女子身負武功,所以不僅驚訝於她會武功,更害怕她使出武功,根本不敢上前阻攔,隻是探頭探腦的朝這邊看幾眼,畏手畏腳的模樣著實可笑。
“你們是聾了還是瞎了!啊?都愣在那兒作甚?連一個賤婢都對付不了嗎?爺怎麼養了你們一群廢物?以後的分紅你們這群狗東西也別想要了!”邵三見他們一個個都不動,也是看出他們眼中的懼意,但嘴上卻不饒人,給自己壯著膽子,想讓他們好好懲治餘莫卿一番。
有了邵三威脅的話在前,終於有幾個人聽到沒有錢財共享,手上也按耐不住了,直接抄起了走廊上幾個斜靠在牆角的木棍,徑直朝餘莫卿襲來,手上的蠻力隻增不減。
邵三的臉上也舒展了一番,終於有人肯動手,也就不用麻煩他自己白費功夫了,這樣想著,他的嘴臉竟勾起了殘忍的弧度。
餘莫卿臉上一股清淡之色,絲毫不被這群麵目猙獰的人所嚇到,手上的蛇鎖已然轉換成了一個輕便玩意兒,在她指教快速旋轉起來,著實讓人眼花繚亂。她並未急著挪動步子,隻是在等著眼前的人離自己更近。
果然,這群人絲毫沒有腦袋,橫衝直撞而來,手上也隻是木訥的舉著的木棍,朝餘莫卿狠毒砸去,絲毫不留情麵。
餘莫卿等的就是他們的混亂砸下的木棍,倏然將蛇鎖打開,幾步向前衝進了他們的圈子裏,一下將那幾根木棍挑撥到一起,又快速轉了一圈,“唰”一聲將這群無用的木棍朝一旁較遠的地方一扔,任誰都碰不到。
這群人的手裏一空,頓時手足無措,滿臉錯愕的看著餘莫卿,又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誰料餘莫卿輕挑眉梢,將蛇鎖舉了起來,撤了半個步子,一副要進攻的模樣。她倒還沒有挪步子,卻將這些手無寸鐵的人嚇得不輕,紛紛抱著頭往回跑去,嘴裏還求著饒。
邵三現在的腳下猶如灌了鉛一般無法挪動,臉上已經開始冒著冷汗,嘴角還殘留著剛才一副要看好戲的笑容。
見眼前一群人如同喪膽毛鼠,絲毫無法受到驚嚇的模樣,著實讓易之大大解氣。他想著餘莫卿果然不輸別人,確實和自家公子有點般配,不禁在一旁讚歎起來:“還是夫人有本事,連這些人都能對付。”
“過獎了易之,誰讓他們竟想攔著我們呢?”她輕聲回道。如果剛才邵三僅僅調戲她也就算了,可他竟暗起殺心,那她可就不能輕饒此人了。餘莫卿又鳳眸微眯,眼裏充滿危險的氣息,一字一頓道:“剛剛也隻是個小小的,開始,邵三,怎麼?這手都下了,嗬,豈有退縮的道理?”看來不和邵三玩玩,這家夥可不懂什麼叫尊重別人。
邵三臉色大變,大喝一聲:“嗬!你個小賤人!不就會幾個三腳貓功夫嗎?就仗著這些就想在爺麵前耀武揚威了?哈哈!爺告訴你,你也是太年輕了!爺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功夫!奶奶的……”已經到了破罐亂摔的時候,邵三早就懶得管這眼前人是誰了,說著又重新提了手裏的氣息,運了一番氣便立馬朝餘莫卿襲來,眼裏更加陰狠毒辣。
餘莫卿身形挺立,眼神緊盯著邵三的步伐,抬手將蛇鎖狠狠一甩,沒有再多的過場,迅速提氣,迎麵輕踏幾步,徑直掃向邵三的掌風。
誰料邵三著實陰險,在與餘莫卿還有幾步路的時候,忽然一下收了掌風,讓餘莫卿原本徑直襲來的內力突然失去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