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莫卿終於忍不住了,猖狂笑了起來:“玄矢啊玄矢,你果真是太子的一條狗啊,你當真知道我是誰?”她暗想這玄矢也有如此眼拙的時候,還隻當她是弘毅公子。
玄矢陰冷的看著餘莫卿:“弘毅公子,你可莫要說你是哪家派來陷害太子殿下的棋子,這些年,這種人,我見多了……”
“嗬,玄矢,你知道你錯在哪兒嗎?”餘莫卿輕笑。
可玄矢並不知她在說什麼,隻是準備壓她回去。
“玄矢,當初你推我下水的時候,就該立刻將我淹死,而不是給我生的機會……”餘莫卿一字一頓,鳳眸微瞪,仿佛要將玄矢那副皮囊看穿,在上麵打上烙印,讓他終生難忘。
玄矢一頓:“你……餘莫卿!你不是……”
“春花樓的秋棠?永平門的弘毅公子?”餘莫卿嘴角輕勾,“哈哈……玄矢,你想都不曾想,我餘莫卿,還有站在你麵前的這一日嗎?啊?”
“你沒有死?”玄矢的眼神轉而惱怒,這意味著太子極有可能被扳倒。
“是啊,虧得您沒有在護城河將我狠狠淹死,也沒有在餘氏祠堂用銀針將我射死,又正巧太子每一次將我處死的計劃都被我一一識破……你的主子恐怕永遠想不到,我餘莫卿,逃過了護女院的追捕,逃過你們的試探,從秋棠做到弘毅,早已在你們身邊潛伏三年之久了,嗬嗬……”餘莫卿眼神驕縱,根本不將玄矢放在眼裏。
玄矢也沒工夫聽她多說,想著替太子斬草除根,立馬舉劍準備殺了餘莫卿。
可是餘莫卿站得安穩,眼神冰冷地看向玄矢:“大難不死,必將春風又生,野火焚城……玄矢,你更錯在,低估了我……”
玄矢還未聽進這句話,利劍已經直達餘莫卿的脖間。
而餘莫卿淡淡一笑,遺世獨立之姿風華絕代,足以攝人心魄。隻見她鳳眸一凝,雙手狠握,猛然提氣,脖間一股強大的氣流製止了利劍向前襲來,而手中已甩開蛇鎖,用淩厲而鋒利的寒光,威逼玄矢的雙眼。
蛇鎖式樣一換,靈巧的將利劍纏繞成一堆廢鐵,餘莫卿狠狠一拉,便將玄矢手裏的劍扔的老遠。
玄矢雖失了兵器,可是他畢竟會武,提氣而來,招式絲毫不差。
奈何三年以來,餘莫卿無時無刻不再加強自己的武功,正好昨夜她突破大成,功力大增,這會兒又帶著以往所有的怒氣充當氣勢,攻勢相當猛烈,專門尋找玄矢的命門,毫不留情的下手。
幾招之下,玄矢不僅被餘莫卿廢了武功,還被按在一棵大樹下,臉被狠狠打了很多拳,腦袋一陣暈暈乎乎。
隻見玄矢垂著帶血的腦袋,眼睛半抬步抬的看向餘莫卿,嘴裏還念叨:“你……休想毒害……殿下……你……毒婦!”後麵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體內淤積的腥血給堵住了嘴。
餘莫卿拳頭才收,便將蛇鎖轉換成一把利刃抵在了玄矢脖間,手裏微微鬆了點力氣。她如玉的臉龐並未因為玄矢的狼狽而沾染到一絲汙穢,反倒在鮮血的映襯下顯得更加邪魅。
“玄矢,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她唇舌相譏,眼神微微含恨,“剛才那幾個拳頭,權當你為太子的罪行賠罪,我暫時還動不了他,隻能拿你下手了。可是最後這一擊,我得和你說清楚……那年你為太子做過太多陷害我的事,奈何大大小小,我自一一化解。可是……你們最不該,最不該引水東流,殃及他人!最不該拖住我二姐讓她變成寡婦!更不該禍害了我最疼愛的水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