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馥雅感覺越來越呼不過氣來,哪怕張大嘴巴用力呼吸著也無濟於事。
救命,救命,她在心裏叫喊著,可嘴上怎麼也發不出聲來,想站起來,腿早已軟得動彈不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顧馥雅夢到了那個著紅紗的女子,夢裏的女子滿眼的淚水,滿臉委屈,眉微皺著,淚水晶瑩掛在臉上沒有拂去。
她就在顧馥雅的夢裏一直小聲地啜泣著,無盡的哀怨委屈都通過那雙水潤靈動眼表達了出來,顧馥雅掙紮著想醒來,可越掙紮夢中的女子就哭著越是委屈,那小聲低吟擾得顧馥雅不得安寧,可又醒轉不來。
顧馥雅不知道自己掙紮了多久,最後,她妥協了,不再掙紮,緩緩的遲疑著,但還是一步步靠近了那個紅紗女子。
紅紗女子忽地抓住她的手,對她哭訴著,說她死的冤枉。顧馥雅輕拍她的背,告訴她這一切都過去了,好好投胎。
紅紗女子哭得更是洶湧,不停地搖頭,低聲有堅定的說著,隻有他死了我才可以離開。
顧馥雅驚恐的望著她,紅衣女子猙獰著,指甲嵌進了顧馥雅手臂的肉裏,顧馥雅吃痛的叫了一聲,想要甩開她。
可她緊緊的抓著,表情更加的猙獰,滿臉的淚變成了紅色的血淚不停的流著,不一會,她的臉早已模糊不清,隻剩下一片紅色血淚在臉上凝固了。
顧馥雅驚恐的大喊著救命。
紅衣女子放開了她,用手帕拭淚。
顧馥雅像離弦的箭,一下子衝到了房門口,可門打不開,急得哭了出來。驚恐的喊著:“救命,救命。”
紅紗女子飄了過來,可憐而又委屈的說道:“你知道嗎?我就是在這件房間裏死的,那一天我和你一樣想要逃出去,可是我逃不出去,我根本就沒有辦法逃不出去,我不停的叫著不停地喊著救命,可沒有一個人來救我,他們都看見了,他們都不救我,沒有一個人救我......”紅紗女子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癲狂了起來,把屋子裏所有的東西都摔了,最後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顧馥雅緊緊的貼住房門,腳已經軟的沒有了力氣,身子不停的下滑著,她真的不敢去看紅紗女子血紅的臉,身子不停的顫抖著,不停的慢慢往角落裏移動,隻要離紅紗女子遠一點就好,哪怕隻遠一點點。
紅紗女子察覺了她的舉動,很是不爽,快速的飄過來,一揮手把顧馥雅甩到了床上,顧馥雅吐了一口鮮血,連忙蜷縮到床角處,紅紗女子飄上床,粗暴地撕著顧馥雅的衣服。顧馥雅越反抗,她就越是興奮,猙獰的笑著,聲音更加的恐怖,周身的陰氣也越來越重。
“你知不知道,我就是這麼死去的,就是這麼死去的。”紅紗女子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越說越大聲,表情也越來越猙獰。手上的力氣加重,若顧馥雅不安分,她就直接一巴掌打過去。
顧馥雅漸漸沒了掙紮的力氣就隨她去了,她閉著眼睛,身子不停的抖著,身上早已被紅紗女子抓的滿是血痕,一條條交錯著,自己身上的血和紅紗女子的血淚混在了一起,全身都是粘稠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