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順30年,夏初。
李炻承大婚,娶的是禮部侍郎的女兒——喬曦。
顧馥雅驚訝了,這個女人不就是那天要推自己下水的女人嗎?原以為她是宮女,沒想到竟是大官人家。
之前顧馥雅還去暗中調查了一下,她到底哪裏惹到了喬曦,無疾而終。
今日又在婚禮上相見,顧馥雅不明白,為什麼她看自己的眼神帶著那麼大的敵意。
也是托李炻承大婚之福,顧馥雅見到了武崇紀,那個她日思夜想的哥哥。
顧馥雅上前抱住他,“哥,家中父母可安好?”
武崇紀點點頭,“都好。”他知道她說的父母是自己的父母而不是她的親生父母。
顧穗妧在外麵浪跡了好幾年,回家後聽得丞相給他兒子找了個武功高強的人當師傅,她便要求住進了丞相的家裏,在他家學習武功,占用武崇紀的師傅。
隨後,丞相武司直接上門把顧穗妧的父母接了過來,顧府直接交給了他的弟弟來打理。
顧馥雅看著李炻承成婚,心裏竟有一種隱隱的憋屈。
在李炻承隨著喜婆進入洞房的時候,顧馥雅被武崇紀拉去了東宮。
東宮也是一片喜慶,但她不能理解為什麼武崇紀要穿著夜行衣鬼鬼祟祟的來到東宮。
今晚所有的宮人都在忙著置辦喜宴,無人注意到他們兩個鬼鬼祟祟的進來了。
武崇紀靠在牆上細心聽著周圍的響動,顧馥雅往院裏探了探。
“哥,這裏沒有人,我們走吧。”顧馥雅輕聲說道。
許久不見武崇紀回應,往周圍找了一圈也不見人,退回了牆邊,低聲呢喃著:“人呢?”
武崇紀心下鬱悶,伸手把旁邊顧馥雅的頭轉了過來。
“你瞎了嗎?”
顧馥雅定睛一看,黑乎乎的一片,再定睛一看,的確有個人。
不禁爆笑出聲。
武崇紀急忙捂住她的嘴巴,“被發現了怎麼辦?”
顧馥雅隻好無聲地笑著,“哥,你與夜色不差分毫。”
武崇紀皺著眉頭,不理睬她。
兩人趁著一群宮女走過的空檔,從窗口溜了進去。
武崇紀順手打暈了新房門前的兩個丫鬟。
“穗妧,跟我回去。”
顧穗妧扯下了頭上的紅紗,眉頭深皺。
“你們怎麼來了?”
“穗妧,你又何必如此呢?”武崇紀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拉著她的手就要出去。
“放開我,我定要問清楚。”
“不行。”武崇紀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你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懂事點,這種事情是你想鬧就能鬧的嗎?”
穗妧不停地掙紮著,
馥雅以為武崇紀要劫新娘,壞別人的好事,連忙上前去阻止武崇紀的動作。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啊,哥,你放手吧。”
“聽見沒,不毀一樁婚。”武崇紀對顧穗妧說著。
馥雅疑惑了,聽著語氣,自己是不是想錯了。
穗妧使勁掙紮著,“要是以後你喜歡的人嫁給了別人,我會幫你去劫花轎的。”
武崇紀麵色一紅,“你,你,成交!”
屋外頭就吵吵嚷嚷的,不合時宜的熱鬧劃破了孤寂的夜,阻斷了屋裏人的動作。
馥雅立即拉著武崇紀跳出了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