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身,一字一頓的說著:“你對我不過是見色起意,現在你覺得我這樣沒什麼關係,可以後呢?以後你每天醒來看到的是我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怕是夜半三更都會被嚇醒吧。”
李炻承心中悲痛萬分,他真的很想告訴她自己真的不在乎,是真的真的不在乎,可怎麼樣才能讓她知道呢?
顧馥雅見李炻承一言不發,心中更是淒涼,伸手指著大門口,狠狠地說道:“你走,你走啊。”
李炻承歎了口氣,上前抱住顧馥雅,“我是真的不在乎,你怎麼就不懂呢?馥雅姐姐從來都不知道我這個弟弟真正想要什麼。”
顧馥雅身子一僵,馥雅姐姐,李炻承有多久沒有叫過這個稱謂了。她心中竟有些不忍,她不忍傷害那個和自己在冷宮度過那些美好日子的人,不忍傷害那個在落魄的時候,互相扶持互相鼓勵的那個人。
李炻承走了,留下顧馥雅一個人在房間裏獨自傷悲。
有個婢女衝了進來,慌裏慌張的說著:“二小姐,大小姐她遇刺了。”丞相府中的婢女都管她們叫大小姐和二小姐,便於區分。
顧馥雅心中一凜,“怎麼回事?傷到哪兒了?”
“奴婢也不知,今夜大小姐回來的時候衣服全是血,還沒進府門就暈了過去。”她說著,聲音慢慢哽咽了起來。
顧馥雅來到穗妧的房間,大夫還在裏麵醫治不讓人進去。
武司,武沫還有武崇紀都神情慌張的站在門外,一個個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裏麵的婢女一個接一個的出來,手裏端著全是血水的盆。嚇得武沫身形晃了晃,武司連忙上前扶住她。
“沫兒,穗妧會沒事的。”
顧馥雅頸間的雙軌陰陽玉閃著微弱的光,她全部身心都注意著裏麵的情況,再加上燭光搖曳,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點微弱的光芒。
等到頸間的光芒更甚,快要刺得睜不開眼的時候,她注意到了,臉上疑惑和憂慮的表情並存。連忙把頸間的雙軌陰陽玉取了下來,想要看看是怎麼回事。
玉的光芒把丞相府上空的天都照亮了,大夫慌慌張張的跑出來,全身都在顫抖著,跌撞著走到武司麵前下跪,“請丞相大人贖罪,草民無能為力,無能為力啊。”
武司歎了口氣,吩咐下人給他診治費就讓他回去了,轉頭拿出腰間的代表著身份的銅牌交給一個侍衛的手上。
“快去宮中傳太醫,若是劉太醫在便喚他來。”
侍衛接過銅牌一閃身人就不見了。
顧馥雅覺得頭暈目眩,周圍的景象模糊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快要站不穩了,武崇紀上前一步扶住她,關心道:“你怎麼了?”
顧馥雅搖搖頭,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武崇紀連忙把她抱進去放在顧穗妧的旁邊,兩人頸間的雙軌陰陽玉都發散著刺眼的光芒,讓人睜不開眼,隻能微眯著看著眼前的東西。
門外的眾人一湧而進,看到這般怪異景象時,都吃了一驚,還有些婢女在後麵小聲地說著那塊玉是不是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