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喬家快兩個月,不知道在哪裏得罪了這位二世主,他總是處處針對我。來喬家之前,我和向鬆討論過詳細的計劃,最後決定由我混進喬家,而向鬆在外麵接應我。那時,我在周媽親戚的糕點屋做事,周媽偶爾會到店裏,見我勤奮好學,讓我跟著她學做糕點,就這樣,一步一步按照計劃。我跟著周媽進了喬宅。剛進喬宅,這個喬以遠就把我推進了花園裏的人工湖,當時,正是冬天最冷的二月,我在湖裏喝了幾口水,本想自己遊上岸的,可是突然想起了向鬆的話,必須掩飾自己的一切技能,裝作軟弱無能的普通女子。
結果,我一個人在冰冷的湖裏掙紮了好一會兒,岸上似乎還沒動靜。正當我要自救的瞬間,一個身影才跳入湖裏,把我撈上岸。
而我張開眼的瞬間,望見的是喬以辰,他皺著眉,有些緊張地問:“你……沒事吧?”
全身濕透的我躺在岸上,側過頭,眯著眼看著喬以遠的背影,喬以辰又說:“別怪我弟弟,他這人就這樣。”
打開二世主偌大的衣櫃,一排又一排的不同款式的西裝,一排又一排顏色各異的平整的襯衫,井然有序,打開抽屜,裏麵正排整整齊齊的領帶,而另一個抽屜裏擺著的正是不同款式的名表。
我饒了饒頭,暗想把這些名表賣了,差不多也發財了,何必偷那顆鑽石。回過神後,把那些西裝和襯衫搬出衣櫃,動作顯得小心翼翼,生怕弄壞這位二世主的貴重的衣物。直到衣櫃裏隻剩下最後兩件西裝的時候,我發現了異常,雖說那天我藏在了衣櫃裏,卻沒仔細地打量過衣櫃裏的構造,這會兒,我才發現衣櫃裏藏著一個小型的保險櫃。
以我專業的敏感度,隻要給我五分鍾我就能把這個保險櫃打開。
愣在原地,可能是職業習慣,手卻開始癢癢。
“你在原地幹嘛啊?”身後傳來喬以遠悠悠的聲音。
我回過身,望著喬以遠,小心翼翼地拿出剩下的兩件西裝,然後說:“麻煩二少爺,借過。”
收拾好衣物,正欲跨出房間的瞬間,喬以遠突然又說:“你喜歡鋼琴曲,還是……”
“還是什麼?”我緊張地追問道。
他輕笑了一聲,問:“沒事。”
頓了頓,他似乎又帶著深意地問道:“林小安,你很怕我?”
我不是怕你,是很討厭你。我又咧開嘴,笑了笑:“沒有。”
“沒有就好。‘安徒生’就喜歡你。其他的話,它都學不好,隻有‘林小安’這三個字說的最好。”
被你家的‘安徒生’喜歡才是我的悲哀吧。如果在我手上,我一定把它給活活折磨死,讓它再亂喊我‘A罩杯’。
“以後你可以教它說話。”他看了看陽台上鳥籠裏精神抖擻的‘安徒生’說。
“真的嗎?”我一臉驚訝,那我是不是可以教它說:喬以遠是個弱智了呢?
“當然啊。因為以後它的飲食起居都交給你了。”他漾起了一抹深意的笑容。
我就知道沒什麼好事,不止要管這隻鸚鵡的一日三餐,還要為它清理鳥屎,打掃鳥籠。
“我……我怕我做不好。”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我想你會比小小做的好的。”他異常用力地拍了拍我肩膀,然後回過身,突然想到什麼,又問:“你說送給中年婦女要送什麼禮物比較好呢?”
“啊?”我怔了一會兒,不解地看著喬以遠。
喬以遠蹙了蹙眉,然後扶著額頭,說:“我在想要送給老夫人什麼禮物。”
我恍然不悟地點點頭,他又說:“算了,你去忙吧。”
正欲出門的瞬間,喬以遠又喊道:“喂,林小安。”
我翻著白眼翻了半天,才緩緩地轉過身,綻開了個透亮的笑容,說:“您還有什麼事啊?”
“現在可以帶‘安徒生’出去曬太陽了。”他也朝著我笑了笑。
其實,我很想告訴他,今天,這麼大的太陽會把這隻討厭的小鳥烤熟的。
今天陽光真的特別燦爛,千絲萬縷的光線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葉,打在身上。我端著鳥籠,走在花園裏。‘安徒生’似乎精神狀態很好,抖動著身上的毛,頭左顧右看的。
我乏力地坐在花園的長椅上,望了那隻討厭的小鳥,良久後,小聲說:“喬以遠是個弱智。”
它懵懵懂懂地轉過頭,長長的喙緊閉。我又一個一字重複了一遍:“喬—遠—辰—是—個—弱—智。”
可是,‘安徒生’依然沒有反應,尖喙啄了啄身上的鳥毛,然後呆呆地望著我。我怒了站起身,指著它,喊道:“你到底會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