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誰說我邀請你的?你不能混淆是非。”伊熙顏結結巴巴的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氣的,總之渾身都在不停的顫抖。
“不是嗎?那可能是我理解錯了。”兩手一攤,駱雲驍一臉無辜的說道,“走吧,不好讓大忙人久等的。”
前麵的小護士聽到這句話嘴角不由得的抽了抽,天知道他們院長可是在一場心髒手術中被硬拉下來的。
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伊熙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從他身邊走了過去,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這男人本身就不講理,他要是能聽懂人話也就不叫駱雲驍。
看著她的背影,駱雲驍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看來今天真是把這小丫頭給惹毛了,隻是他的心情為什麼會這麼好呢。
足足二百平的辦公室裏,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靜靜的坐在那裏,手裏不停的翻看著文件夾,聽到有敲門聲,他直接喊了一聲“進”。
“院長,駱少來了。”小護士道。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說完,將手中的文件夾扔到桌上,厲天湛抬起了頭。
門外,駱雲驍已經半摟半抱的將伊熙顏擁了進來,看到厲天湛,淡淡的說了一句,“人交給你了,要是留下一點疤痕,我拆了你這家醫院。”
“你是屬強盜的嗎?火燒屁股的找我就是為了這點小事?”厲天湛站了起來,看著伊熙顏的臉,雖然是慘不忍睹了一點,但不過就是皮外傷,就算不治療休養幾天也就沒事了。
“怎麼?你有意見?”斜睨了他一眼,駱雲驍涼涼的說道,直接摟著伊熙顏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伊熙顏再次掙紮無果後,板著一張小臉坐在那裏開始裝小啞巴。
“你不覺得你有點大材小用了嗎?這種小傷隨便找個護士都能給你處理好了。”手插在白大褂裏,厲天湛懶洋洋的說道,捂著嘴打了個大大的嗬欠,“你知不知道我做了十幾個小時的手術,到現在都還沒合眼呢。”
“跟我有什麼關係?自作孽不可活。”駱雲驍漫不經心的說著,將伊熙顏的身子掰正,隨後單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看看,這樣不會破相吧?”
“你說呢?”厲天湛不答反問,隨手丟給了他一個鏡子,“你先看看你自己破相了沒有?”
想當初駱雲驍的傷可是比這重十倍都不止,現在照樣還是一個禍國殃民的禍水。
“少羅嗦,快給她上藥。”兩眼一瞪,駱雲驍的臉色登時沉了下來。
“這才像你。”說完,厲天湛轉身摁下了內線電話,讓護士準備好消毒藥水什麼的送進來,隨後,他又一臉好奇的看向伊熙顏,話卻是對著厲天湛說的,“喂,這是誰啊?以前從來沒見過,沒想到幾年不見你的口味倒是變了不少。”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駱雲驍沉聲說道,看著坐在他身邊一直悶聲不吭的伊熙顏,莫名的心裏有點不爽,這丫頭是在跟他慪氣?
“沒想到駱少出馬也有搞不定的人,嘖嘖,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一邊咂巴著嘴,厲天湛搖了搖頭,隨後一扭屁股在他們對麵的茶幾上坐了下來,“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翻了翻白眼,伊熙顏沒有說話,一看就知道眼前這男人和駱雲驍也是一丘之貉,這樣的人她惹不起,隻能躲了。天殺的,要不是駱雲驍摁著她不讓她動,她早衝出去了。
見她沒反應,厲天湛皺了皺眉,“是個啞巴?”
牙齒緊咬著下唇,伊熙顏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狀。
你才是啞巴,你全家都是啞巴。
她在心裏暗暗說道。
看著這一幕,駱雲驍瞬間就圓滿了,“就算你啞巴了,她也不會是啞巴,小丫頭和我鬧別扭呢。”
“什麼?”下一刻,就看到厲天湛驀地瞪大了眼睛,那眼睛瞪得跟個銅鈴似的。
就在這時,房門外傳來幾聲輕叩,清了清嗓子,厲天湛淡淡的喊了一聲“進。”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又恢複成原先的清冷模樣。
“院長,您要的東西。”
“嗯,放那裏吧,有事我再叫你。”厲天湛淡聲說道,隨後慢條斯理的擺弄著麵前的瓶瓶罐罐,等到小護士一關上門,他又迅速的衝到了駱雲驍麵前,“喂,我說你是不是鬼魂附體了?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那個表情有多驚梀?”
溫柔,他居然從駱雲驍的臉上看到了類似於溫柔和寵溺的神情。
“廢話少說,快點。”冷眼一掃,駱雲驍沒好氣的說道,交友不慎,說的就是他,認識厲天湛絕對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敗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