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十月是尼羅河水泛濫的結束期。那帝亞人民已經一起度過了最令人窒息的五、六月。卻也錯過了一年一度他們所最為重視的“尼羅河神”慶典的日子。街道上,盧斯浮又恢複了往日的氣息,街頭巷尾人群又開始孱動起來。
王宮大殿內,群臣聚集,正在議事。
“因為這次瘟疫的關係,一年一度的尼羅河神慶典沒有舉行,尼羅河慶典可是我那帝亞最重要的節日,陛下您看……”說話的是那帝亞的事務長,一個身材略胖的中年男子。
赫西裏斯點了下頭,表示認同“特殊時期沒辦法舉行盛大的集會,而現在,就乘著尼羅河水泛濫期還沒有結束,在這個月補上吧,舉國上下的士氣也確實需要有方式來提高。”
“是,陛下。”事務長回應。
“托魯瓦休夫.”赫西裏斯叫道,他是那帝亞的農庫總督。
“陛下.”
“今年的農耕稅免征,讓臣民暫時不必擔心稅賦的問題,安心重建自己的家園。”
“是,陛下。那帝亞臣民一定會非常高興自己是在偉大的赫西裏斯陛下統領的地方生活。”托魯瓦休夫老邁的臉上,下垂的嘴角輕輕的抽動著。
對於陛下的決策,伊克努站在一旁讚同似的輕笑。這個時期的確需要一個緩解耕民負擔的好方法。
隻不過,對這個決策有反應的,卻不隻是伊克努和托魯瓦休夫。
赫西裏斯的話音剛落,大殿已經議論一片。
“一年的稅賦?要多少,王宮會損失多少糧食。”
“是啊,就算是減免,也不要全免啊,減一些就好。”
“對的,對的,一年的確太多了。”
……
伊克努的眼角不禁向後瞟去,每個王朝裏都會存在的頑固老臣,因此每次新的議案都會被質疑,隻是,
“怎麼,有人有意見?”赫西裏斯冰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神情有些不悅,銳利的眼神從下掃過,頓時啞雀無聲。
“既然沒有異意,那就算通過。”
伊克努嚴肅的嘴角,忍不住撇上一抹笑意,對待他們似乎這樣是最好的方法,多說重來都是無用的。
看著下麵安靜無聲的,赫西裏斯有些疲憊的按了按頭。
“今天就到這兒吧,我有些累了,伊克努……”赫西裏斯起身,想要離去。
話還未說完,一個年老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赫西裏斯正在進行的行動
“陛下,老臣還有個問題。”
他?那帝亞的老臣,圖古勒帝長老,最古板的頑固派。
赫西裏斯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細長好看的眉毛微微有些上揚。
“圖古勒帝長老,有意見?”
“不,陛下,老臣對您的決策深感讚同,並替那帝亞臣民榮幸,您會這般為他們著想。”
“哦,是嘛?”赫西裏斯質疑的腔調,隨便應聲別人,不是他的作風,除非還有事。
“當然,隻是……”圖古勒帝故意托長了音“隻是,老臣聽說這次救治的醫官裏,有個不明身份的異族女孩?”
果然
赫西裏斯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原本就陰沉的臉上,更是黑到了極點,想要拿她來說事嘛。
對於赫西裏斯的臭臉,圖古勒帝仿佛像沒看到般,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我那帝亞自古以來,對醫官的選拔就非常嚴厲,對身份問題更是不容忽略。聽說那個莫名其妙的女孩,還是個行刺陛下的刺客,怎麼能讓這種身份來曆不明的人,從事醫官呢。”
大殿下一片驚呼,有這種事?
“行刺陛下還得了,應該拿出去執行‘天刑’,怎麼還能當醫官呢。”下麵有人插嘴道。
天刑是古那帝亞時的一種刑罰,將人綁在沙漠的木柱上,七天七夜,讓禿鷹去吸食他的內髒,因為禿鷹不可能啄一下就死,因此算是活生生的看著自己的器官被啄,疼痛而死。是種非常殘忍的酷刑。
這連個都知道,赫西裏斯心中不禁冷哼了一聲,看來身邊不幹淨呢,極度不爽的看向伊克努,伊克努了解似的點點頭,看來有人泄露了浴室那天的事。
“長老”萊依忍不住地站了出來“您說的那個女孩可是這次將那帝亞救於危難中的女孩,如果沒有她,可能你、我、可怕一點,甚至大家都沒有站在這兒說話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