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羅河神慶典結束已經好幾天了,基本上除了多了個虛無的稱號外,一切都沒有變化。
喬允諾手捧著醫經,習慣性地背抵著石柱跨坐在石欄上,隻是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遇到了一個難題。
那是昨日在安休神廟出診時,所遇的一例病例。似乎算是個非常特殊的病例,病患為中年男性,骨瘦如柴、麵無血色。但據家人所述,病患原是身材魁梧、體格健壯之士,但不知從哪日起突然變得日漸消瘦、並不食不語,全無反應。
聽完所述,喬允諾也仔細檢查了病患的全身,全身無外傷,舌苔無顏色,有脈搏,說實在的,她也一時說不清會是什麼病因,但不知怎麼搞的,喬允諾總覺得他的情況看起來有些不同尋常,甚至有些怪異,像、像是怎麼說?
哎,一時間她也想不到合適的形容詞,有些懊惱的用力合上醫經。
今天在醫庫裏麵已經查了一整天的病例,希望能從庫修卡所記的病史中,找到些可以幫助的資料,但全無收獲,而且這寥寥數本的醫經,她也早已翻了個遍,更是沒有相關內容的記載。
而現在,庫修卡又不在。
喬允諾煩燥的收起腿,雙手環繞著,將下巴磕在膝蓋上。這是她遇到難題時,所喜歡做的動作,這樣感覺能讓她更冷靜的思考。
一邊回想著病患的症狀,一邊嘴中還在不停地念著,像是什麼?是像是什麼呢?
麵無血色、舌苔無顏色、骨瘦如柴,除了有脈博外,活像個木乃伊。
木乃伊?喬允諾一下子驚坐了起來。
無血色,骨瘦如柴,像是木乃伊活活被抽幹了血。抽幹血?突然來得大膽想法讓喬允諾自己都嚇了一跳。會是抽幹血嗎?
可抽幹血要幹嘛?
喬允諾完全地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可肩膀突然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
很大的一聲“公主殿下”,將喬允諾嚇了一跳。
“塔莎?”聽聲音就知道了,還藏。
“快出來吧。”無奈地出聲,除了她不會有別人。隻是思路被打斷了。有些可惜,不過這樣也好,她需要調劑一下,或許剛剛的想法太偏激了。
躲在石柱後的塔莎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不是說好,不要叫我公主的嗎,事實上大家都知道,那是赫西裏斯為了救我,想的托詞啊。”喬允諾無奈地說道,她實在很難習慣這個稱呼。
“事實上是,陛下講的都是真的啊,大家是在感謝小姐為我們所做的事啊。”塔莎笑眯眯地從石柱後走了出來,根本不理會喬允諾的抱怨,手中還捧著一個小藤籃。
“這是廚場德依瑪女官送來的哦,是今年最後一季的葡萄,很甜的。”
“是嗎?”
喬允諾伸手捏了一顆放進嘴裏,葡萄的蜜汁一下子就溢進了喉嚨,那種感覺和在二十一世紀所感受的葡萄完全地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