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神廟內,喬允諾嬌小的身影來往穿梭於各個室間。
“傷口再上一次膏藥,應該就沒問題了。這次回去就不用再過來了。”
“哈,謝謝,醫官小姐。”
“不用這麼客氣。”
“普費德大叔,這是給你的藥粉,白色的小瓶是擦在腰部的,灰色的這瓶要加水衝服。”
“咳、咳,衝服?醫官小姐真是個好人啊。”
“大叔,別搞錯顏色,白色是外用的,灰色可是要喝進肚子的。”
“哦、哦,白色是擦的,灰色是喝點,多念幾遍就不會忘了。”
“是頭痛?那有沒有惡心想要吐的感覺?”
“肚子怎麼樣,是陣痛還是絞痛?”
……
身後不遠處,赫西裏斯細心觀看的身影。熟練麻利的問診方式、沉著冷靜的處理態度,她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在向醫官這個職位真正的靠攏。看來那日的選擇應該是沒有錯。
嘴角邊浮起滿意的笑容,轉身往回走去。
守衛長寸步不離地跟在身後。
“你在這裏有多久了?”赫西裏斯突然發問,腳步依舊不停地向前走去。
“從安休神廟建起的那日,一直至今,陛下。”守衛長緊跟在後,恭敬的回答。
“這麼說,安休神廟內的一切,你都很清楚?”
“是的,陛下。”
“那就好,簡單的跟我說一下,安休神廟的情況。”
“是,陛下。”
“安休神廟建成初期,守衛十人、奴役五人、送治病患共五百九十四人,那是之前的計數。不過,現在的安休神廟,守衛五人,無奴役。”
呃?
聽到此處,赫西裏斯不由地停了下來。送治人數未減,為何守衛和奴役會減少?
“接著說。”
“是,陛下,安休神廟是在陛下仁慈的愛心下所建成,收容和救治都是些流浪的病者,或是因病被遺棄的老人、孩童,還有城內因貧窮而看不起病的平民,但數量眾多的病患,僅靠幾名奴役來照料,其實根本忙不過來。所以安休神廟裏常常是吵鬧髒亂的,為了防止這雜亂的環境裏有人滋事,所以才不得不多增派了守衛的人手。”
幾名奴役來照顧這麼多的人,的確很吃力,那時似乎沒有考慮到這些。
“既然人手不足以夠用,為什麼不上報?”赫西裏斯冷聲問道。
“陛下、這……”守衛長有些為難的神情,吱吱唔唔的說不清楚。
他的表情,赫西裏斯清楚地看在眼裏,是慘餘的壞機製在作怪吧,看來自己還沒有整頓徹底。掉轉過臉來,繼續向前走著。
“接著說下去。”
“是,陛下。”守衛長看了一眼赫西裏斯威嚴的背影,用手偷偷擦了擦因緊張而流下的汗水。
“從醫官小姐來了之後,安休神廟就同以前不一樣了,神廟內的大小事物,不管是醫治病人、磨煎草藥還是傷口清理,沒有一樣小姐沒有動手幹過。大家重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近民的公主殿下,所以在小姐的感染下,病患都變得很精神,努力的想要恢複,並且還自發地在神廟裏幫著小姐做著各種工作,於是奴役們也就不需要了,就連原先用來防治人員散雜發生騷亂的守衛也從十人減到了五人。”守衛長有些激動地述說著,“這一切都是醫官小姐帶來的,在我們的心裏醫官小姐溫柔的笑容就像女神的光輝一樣,溫柔著我們大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