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蓉兒拿著一把小巧的金剪子正修剪著一盆牡丹花,慕雲站在她身後。
“去,告訴肖勝,本宮今日身體不爽,不能伺候皇上,想辦法讓皇上到崔賢妃的昭陽宮中。”
“是。”慕雲轉身離開。
到了半夜,肖勝譴了小太監到倚霞宮中扣門求見,慕雲趕忙進入內室:“娘娘,肖公公譴了小太監來報信,說是皇上不好了。”
高蓉兒迅速掀開床幔,等了多年的一刻終於到了,今夜,她連衣服都沒有換,靜靜坐在宮床上,等著這一刻。
“去,告訴父親,準備。”
“是。”
高蓉兒帶著人迅速來到昭陽宮中,一進內殿,就看到梁帝已經兩眼翻白,身無寸縷地躺在宮床上。崔賢妃由宮女伺候著,披著一件衣裳坐在凳子上瑟瑟發抖。高蓉兒嗤笑了一聲,蠢女人。
“怎麼回事?”高蓉兒厲聲道。
“姐姐,姐姐,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皇上來的時候好好的,誰知,誰知,突然間就。。。真的不關我的事啊。”崔賢妃跪在高蓉兒腳下,緊緊抓住高蓉兒的裙擺,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高蓉兒用力甩開崔賢妃的手,上前去察看梁帝,“已經死透了啊,好,真好。”高蓉兒心想。
高蓉兒轉身狠狠盯住崔賢妃,崔賢妃此刻早已嚇傻了,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過了一會,慕雲來報:“丞相已經進宮了,禁軍已盡在掌握。”
高蓉兒微微點了點頭,命令道:“來人,將昭陽宮中所有人押入暴室,嚴加拷問。”之後,高蓉兒慢慢走近崔賢妃,居高臨下地看著崔賢妃,似是憐憫道:“賢妃扣在昭陽宮中,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得進來。”
說罷,快步走出房間。
昭陽宮中頓時哭喊聲震天,崔賢妃癱軟在地。
此時高斌早已控製了宮闈,第二日,肖勝傳梁帝口諭,今日身體抱恙,免早朝。但同時留下了幾位重臣。
幾位重臣步入勤政殿,未見梁帝,卻見高蓉兒與高斌父女兩在殿中,不免奇怪。
為首的陳太傅道:“娘娘,皇上呢?”
高蓉兒轉身,已是滿臉淚痕,道:“皇上,昨晚駕崩了。”
“啊。。。”眾人似是不敢相信,一時愣住了。陳太傅最先回過神來,追問道:“娘娘說什麼?”
高蓉兒隻是一味的哭,高斌上前說道:“皇上,染了急症,昨晚駕崩了。”
“胡說,皇上身體一向很好,怎麼會突然駕崩。高丞相勿要信口開河。”
“這。。。不瞞各位大人,皇上昨晚在崔賢妃的昭陽宮中,由崔賢妃伺候著,突然間就。。。”高斌說到這,有些難以啟齒。
殿中眾人麵麵相覷,梁帝好色,如果真是因為這個原因,倒是可信。
高斌給殿中的吏部尚書胡尚書使了一個眼色,這胡尚書是高斌一黨,忙道:“老太傅,皇上去了,現在外麵那些亂臣賊子虎視眈眈,我看應當早立心帝,以安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