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的事一時間便傳揚開來,大家礙著林錦公主的身份,不敢大肆討論,但私底下總是恥笑林錦的。
林錦悠悠轉醒,就見範賢妃坐在自己房內不斷抹著眼淚。林錦一看到範賢妃,便坐了起來,大哭道:“母妃,母妃,你快讓父皇去殺了竇維楨。”
“你說什麼,是竇維楨抓走了你?”
“是,是。父皇的手下敗將,打不過父皇就來報複我。”
範賢妃自己是個沒主意的,聽到此事是竇維楨所為,便對丫鬟說:“去將衍兒叫來。”
林衍到了林錦房中,看也不看林錦一眼,隻問範賢妃:“錦兒所言當真?”
“哥哥,哥哥,我沒有騙你。不信你問文秀,對了,文秀那個死丫頭呢?”
“死了。”林衍沒好氣的說。
“死不足惜。”林錦惡狠狠地說。
“錦兒。”範賢妃覺得林錦口出惡言,不滿地製止了林錦。
畢竟是自己的同胞妹妹,林衍還是為林錦出了主意:“父皇問起,你就一口咬定是竇維楨綁架了你來威脅父皇,你不肯出賣父皇,才蒙了難。我想父皇也會為你打算一二。”
“是,衍兒說得對。”範賢妃聽到此計,覺得再好不過,既可最大限度降低林錦的罪過,也可勾起林嶽對嫻吟宮的內疚。
林錦也覺得此計不錯。
範賢妃連連求見了林嶽,但林嶽都不肯見她,宮中沒有一個人敢提關於林錦的一切,林錦仿佛就成為了宮中的一個禁忌。
林錦出了這麼大的事,林晟雖然日日宿在沈菀房中,但兩人皆無旖旎心思。
“二哥哥,父皇準備怎麼處置錦兒。”沈菀問道。
“依父皇的話,要讓錦兒送入隱梅庵中修行。”
這隱梅庵名義上是一座尼姑庵,但實則是幽禁犯了錯的世家貴女的地方,進了隱梅庵,那是一輩子都出不來了;而且因為隱梅庵中的女子都是被自己家族拋棄了的,因此,無論女子身份多麼高貴,入了隱梅庵都是受苦。
“這。。。”沈菀有些不忍。
“二哥哥,我有一個想法,你看合適不合適。”
“柔柔,你說。”
“不如就對外宣稱錦兒病逝了,然後讓三弟帶著錦兒去西南。西南民風淳樸,百姓又不認識錦兒,錦兒在那裏隱姓埋名可以重新開始。”
林晟思索了一會,讚同道:“如今,沒有比此計更好的了。”
林晟吻了吻沈菀的頭發,說:“柔柔心善,錦兒曾經那樣算計你,你還肯幫她。”
“過去的事別提了,錦兒畢竟也是與我一同長大的。”
“好。”
兩人相擁而眠,再無他話。第二日,林晟進宮將此打算稟告林嶽,林嶽雖氣極了林錦,但終究是自己的女兒,聽到沈菀這樣的提議,也不禁讚同。
“下個月琰兒回西南,便讓錦兒跟著去吧。”
“父皇仁慈。”
“虧了菀娘心思細膩,你要好好待她。”
“是,父皇。”
“恩。你下去吧。”
林晟知道林嶽最近氣的不輕,不敢久留,便告退了。
陳保服侍林嶽幾十年了,可以說比林嶽自己還了解林嶽,現在的林嶽急需一個妥帖的子女來聊以***便進言道:“秦王殿下與柔儀郡主真是心善。”
“是啊。晟兒是四個孩子中最出眾的。菀娘,菀娘當然好。阿保,你跟著我幾十年,我不瞞你,除了菀娘,幾個兒媳我都不滿意,不僅僅是出生,還有眼界和手段。你看阿雪就知道,林家中饋交到她手上二十多年,沒出過一次亂子,怎麼一離了她,後宅就亂成這樣;阿茹,阿茹也是沒用的,給了她賢妃之位,還是抬舉不起,一個女兒都管不住。”林嶽提到範賢妃、林錦就一陣惱怒,便揮了揮手,自言自語道:“不提他們了,提了他們我就有氣。哎,我現在隻希望菀娘能快些為我們林家開枝散葉。”
“柔儀郡主一看就是有福的,定能很快為皇叔誕下小皇孫。”
“但願如此。”
“皇上,賢妃娘娘和公主多次求見您,您可要見一見?”陳保小心試探道。
林嶽略一思索,說道:“再過一段時間吧,也讓錦兒張長記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