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的那些舊友看見林衍看得新奇,便適時說道:“馮員外有些海上生意,有很多新奇玩意兒呢。”
林衍點頭說:“馮員外有心。”
馮長星聽到林衍稱讚他,心花怒放,點頭哈腰的說道:“王爺看得起,就是馮家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馮長星的話雖粗鄙,但卻很得林衍的意,殿內歌舞升平、觥籌交錯。
馮長星像獻寶一樣,將海外淘來的新奇玩意一股腦兒捧到林衍麵前供林衍賞玩。林衍覺得這個馮長星很上道。
夜裏,林衍由著波斯舞娘服侍宿在了別院。
第二天一早,馮長星便早早在林衍房門口侯著,待林衍起床,他便親自進房服侍林衍洗漱。
林衍知道馮長星大費周章必是有求於他,便由著馮長星服侍著用了早膳。
林衍端著一杯上好雨前龍井,細細品著,眼看著茶杯中舒展開來的茶葉,問道:“馮員外有話不妨直說。”
馮長星等了半天終於等到林衍開口,大喜過望,細細斟酌了用詞,開口說道:“啟稟王爺,我們馮家世代經商,經年累月下來,到了我這輩總算有了點積蓄。嗬嗬。草民有個兒子,從小就喜歡四書五經,這次恰逢皇上開科舉,苦讀十年,這次也將下場應考。”
馮長星頓了頓,抬眼偷偷打量林衍的臉色,看林衍並無不耐煩,接著說道:“常言道:士農工商,我們這等商賈總是排在最末端,草民心裏想著,若是我這不成器的兒子能中個進士,也算光宗耀祖了,將來我到了地下,見著了馮家列祖列宗,也好有個交代。”
“哦?那考便考,馮員外找我何事?”
“草民想請殿下幫忙關照關照犬子。”
“馮員外,考生的試卷收上來之後,全都要將考生姓名處用紙封死,找了專人將試卷謄抄出來,為的就是防止有人作弊或是在筆跡上做手腳,改卷的考官都是集中評卷的,你讓我怎麼關照?”
“是是是,草民知道,所以草民才敢求到王爺麵前。草民。。草民想先知道今年的考題。”
“什麼!”林衍手中的杯蓋重重蓋到了茶碗上。
“王爺,草民知道草民這麼說太過唐突,這是草民的一點心意,請王爺看在草民一片慈父心腸上幫幫犬子吧。犬子隻求進士之名,其他的不敢奢求!”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遞給林衍。
林衍接過銀票一看,竟是一張二十萬兩的銀票,這可是筆大數目,他所求不就是富貴榮華嗎?
馮長星一眼便看出林衍有所鬆動,趁熱打鐵道:“王爺若是應允了小人,便是我們馮家的大恩人,父親教過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今後每年草民都將孝敬您這個數。”
每年二十萬兩,林衍太心動了,而且馮長星做生意的路子頗廣,今後說不定自己能參一股,那銀子不就如流水一般了嘛。
而馮長星對林衍出手大方,除了想求到考題外,還想著拉林衍下水,他的生意多是朝廷明令禁止的走私生意,有了林衍這把保護傘,官府哪還敢難為他,與其每年花不少銀子打點那些小鬼,不如一步到位把閻王爺給拿下了,大不了到時候再給林衍一點幹股,也不算什麼。
兩人各懷鬼胎,諸多算計。
“真的隻求進士之位?”
“是是是。”
“馮員外慈父心腸,本王也為之動容。好吧,本王便成全你這一次。你附耳過來。”
“是!”
“謝王爺。”得了試題的馮長星對著林衍連連磕頭。
“今天的事,你最好爛在肚子裏。”
“一定,一定,草民的身家性命都在上麵,不敢出去多說一句。”
“很好。本王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兩人各取所需,倒是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