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嶽收到樊城陸元征的奏折,氣的雙手顫抖。
科舉結束之後,本來天下士子都讚頌林嶽的愛才之心,但樊城士子中卻發生了一件不尋常的事。一名名叫馮瑞的士子本是資質極為平庸之輩,但卻在這次科舉考試中取得了進士及第的成績,將往日比他文采好的士子都甩在了後麵,讓人頗為震驚,還因此做了一個小官。本來其他士子也隻認為隻是馮瑞的好運氣,但是一次馮瑞喝醉酒,卻和旁人吹起了牛,說自己的爹爹馮長星認識林衍殿下,還有些炫耀地說他早就知道了考題,喝醉了酒的馮瑞自然很快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但這個消息卻很快被傳揚開來,現在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去把奕兒給朕叫來。”林嶽大怒地吩咐陳保。
“是!”
還未等陳保走到門口,林嶽叫道:“慢著,阿保,你先去暗中調查一下。”
馮長星、馮瑞很快就被抓起來了,在陳保的手段之下,很快就將當時他們從林衍處事先得到考題的事供了出來。
“豎子!豎子!”林嶽聽到陳保的報告大怒。
“去將奕兒、衍兒叫來。”半個時辰後,林奕、林衍匆匆進宮。
林嶽將陸元征的奏折重重丟到兩人眼前,說:“你們自己看看。”
林奕、林衍拿起奏折快速瀏覽了一遍,便驚出了一身冷汗,林奕是不敢置信林衍居然敢瞞著他做出這種事,林衍則是怕東窗事發自己會被如何處置。
林奕腦海中亂糟糟的,隻能本能地向林嶽喊冤:“父皇,冤枉啊。一定是有人誣陷我和四弟,求父皇明查。”
“是啊,父皇,定是有人要汙蔑我。”
“嗬嗬,你們以為朕是老糊塗不成,朕已經查過了,奏折中所言句句屬實,你們還想狡辯。”
林奕隻覺得自己冤枉至極,這件事的確自己一絲一毫都不知情啊,事到如今,他哪裏還能不明白,是林衍背著他做下這事。
“你們太讓我失望了。都給我回府去。”
兩兄弟麵如死灰地走出皇宮一起到了端王府。
林奕對林衍說:“四弟是否要和我解釋解釋。”
“皇兄,我。。。我也是著了姓馮的道,皇兄,你可一定要救我。”
“救你?怎麼救?你倒是教教我。現在人證物證俱全,這件事在天下的文人裏傳的沸沸揚揚,嗬嗬,你倒是說說看,怎麼救,隻怕我也要為你陪葬了。”
“皇兄。。。”
“不要再說了”林奕做了一個製止的手勢:“四弟,為今之計,你還是向父皇坦白一切吧。”
林衍心裏大恨,林奕這是要不管他了,嗬,平時他為林奕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現在他不過是收了一個商人的銀子,林奕就要不管他了?沒那麼便宜。
林衍站起來,拍了拍膝蓋,原先卑躬屈膝地麵容換上了陰狠的表情:“皇兄,我兩在天下人看來,早就是一派的了,你想就這麼摘出去恐怕不這麼容易吧?況且,馮長星孝敬的銀子弟弟我也孝敬您了啊。”
“你胡說什麼,本王哪有收他的錢。”
林衍已經準備放手一搏了,便也沒有了顧忌:“有還是沒有,誰又說的清楚呢?皇兄。您好好思量思量,弟弟先回府了。”
林奕心裏大恨,他怒極反笑,說:“果然是養不熟的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