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芸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反問黎周氏:“自由?芸兒現在要自由做什麼?芸兒自由了又能去哪?隻怕現在黎夫人和王妃想放我自由,王爺也不允許。”
“你!”黎瑩指著黎芸罵道:“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麼東西,王爺還會舍不得你。”
“王妃姐姐你別動氣,難道你留不住王爺,就覺得我也留不住王爺嗎?嗬嗬”黎芸諷刺道:“不過,我得王爺眷顧還是托了您和黎夫人的福。”
“不過一個玩物罷了。”黎瑩不屑地說。
黎芸點了點頭,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芸兒自是知道自己的身份,隻是我不知道,芸兒究竟像誰,讓王爺對我如此這般欲罷不能?王妃姐姐知道嗎?”
“你!你!你!你怎麼敢。。。”黎瑩驚懼交加,她不敢相信黎芸已經知道了真相,當初黎瑩看黎芸眉眼之間有幾分沈菀的樣子,便想著投林奕所好,沒想到,現在反倒成為黎芸製勝的法寶。
黎芸一看黎瑩的樣子便知道自己猜的對,更是得意:“我與王爺說了,這孩子生下來,隻怕也是與他心尖尖上的人有幾分相似的,王爺便更加憐惜我了。姐姐,側妃之位不是我求王爺的,而是王爺主動許給我的。”
“賤人!”黎瑩已經氣的雙手發抖,黎周氏一看黎瑩這副樣子,心疼的不得了,忙向許嬤嬤使了個眼色。
許嬤嬤會意,趕忙上前將黎瑩摟在懷裏。
這番光景讓黎芸想起了當年自己與母親在黎府那段艱難的歲月,母女兩受盡欺辱,飯菜是餿的,衣服是破的,寒冬臘月沒有炭火,連被褥也是破的,這哪裏是姨娘小姐過的日子,他們連黎家的下人都不如,自己冷的發抖,自己的母親葉氏也是這般摟著自己護著自己,自己善良的母親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黎芸怎能不恨。
黎周氏見自己的女兒受了侮辱,反唇相譏道:“嗬,你與你那個下賤的母親一樣,慣會勾引男人的。”
黎芸也不怒,隻是淡淡地說:“王妃姐姐與黎夫人也是一樣的,總是留不住自己的丈夫。嗬嗬。自己的丈夫寧願宿在下賤女人的房裏,也不願去你們房裏,你們說說,到底是誰更悲哀一點呢?”
“賤人,我要撕爛你的嘴。”林奕確實已經許久沒有進黎瑩的屋子了,黎瑩被黎芸踩住了痛腳,羞憤難當,此刻恨不得殺了黎芸。
黎周氏畢竟年長,也經曆過與妾侍爭寵的歲月,知道再這樣打嘴仗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便說:“送你進王府,為黎家給端王府生下一個嫡子,這也是你父親的意思。”
“當初說好的,我進王府來服侍王爺,黎家要好好供養我的姨娘,可我姨娘現在人在哪?”黎芸臉上雖帶著笑,可那笑卻帶著濃濃的恨意和嘲諷。
“你姨娘的死與我無關。”黎周氏矢口否認。
“母親顛倒黑白的本事我從小就見識過,母親如今這般說,我也早就料到了。”要不是黎周氏設計陷害,黎芸的母親葉氏怎麼會失了黎剛的寵愛,任人欺辱,由此落下了一身的病痛,年紀輕輕便纏綿病榻,而黎芸也因為失了父愛,在黎家受盡羞辱,想起自己母女兩受到的羞辱,黎芸更是恨透了黎周氏母女。
“嗬,耍嘴皮子的功夫倒是和你母親有的比。你母親是琵琶女出身,誰知道那身子給過多少男人,也就是我們老爺傻,將你娘納進門來,生下了你,早知當初,我就該將你溺死,省的今天與我做對當年你娘紅杏出牆,也早該死了,能活到現在,算是我們黎家厚道。”黎周氏恨恨道。當年黎芸的母親葉氏進門後,很受黎剛寵愛,連累黎周氏獨守空房好些年,後來黎周氏抓住機會,誣陷葉氏與一個小廝有染,雖然是捕風捉影的事,但男人就是這樣,一旦懷疑自己的女人與他人有私,即使沒有真憑實據,也是在心底紮了一根刺,因此,雖然最後事情不了了之,葉氏也徹底失了黎剛的歡心。
“你胡說,我娘是清清白白的。我不許你侮辱我娘。”黎芸聽到黎周氏侮辱葉氏,終是動了怒。
淨荷趕忙扶住黎芸,說:“小姐,勿要動氣,身子要緊。”
黎芸重新冷靜下來,說:“當年我娘的事究竟真相如何,黎夫人應該最清楚,明人麵前不說暗話,黎夫人何必再拿當年您的醜事來汙蔑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