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娟的話如平地一聲雷,驚到了黎瑩,黎瑩覺得正有一隻大網撒向她,要將她緊緊圍住,最後這張大網會慢慢勒緊,直到她窒息為止。
許嬤嬤一心維護黎瑩,聽到月娟這樣說,氣極,對著月娟罵道:“賤蹄子,你可知賣主求榮的下場。”
許嬤嬤話音剛落,許久未說話的黎芸,對著許嬤嬤就是一頓諷刺:“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姐姐霸道慣了,連帶著身邊的嬤嬤都如此囂張,主子還未說話,你就先嚷嚷起來,嘴裏還這麼不幹不淨的。許嬤嬤,這裏可是端王府,不是黎家。”
許嬤嬤自知失言,即使對黎芸不憤,也隻能忍下來,往黎瑩身後躲了躲。
林奕點點頭,接著問月娟:“你說的證物在哪裏?”
“是。奴婢說的證物正是王妃毒害側妃娘娘的毒藥。就在王妃梳妝台下麵的暗格裏,請王爺派人去搜。”
林奕點點頭,就有仆人應聲而出。
不一會兒,就有仆人拿著半包毒藥進來,遞給林奕。
林奕上前就給了黎瑩重重一巴掌,黎瑩應聲倒地,黎瑩雙目含淚地看著林奕,說:“王爺,臣妾是冤枉的,您要信臣妾啊。”
“人贓俱獲,你讓本王怎麼信你。”
“不。。。不是我。。。”黎瑩突然想到一處破綻,便問月娟:“你說這個毒藥一直放在我的梳妝台暗格中,若真是我做的,我為何不直接銷毀了呢?”
月娟不料黎瑩會有此急智,一時愣住了,不過也隻是片刻,月娟就鎮定下來,說:“王妃怕這次打不下芸娘娘的孩子,留著下次用呢。”
“你血口噴人!”黎瑩矢口否認。
黎芸撲在林奕懷中聲淚俱下,“王爺,姐姐的心好狠,我們的孩子好可憐。王爺,姐姐自小就討厭我,妾身得了王爺寵愛,姐姐越發看我不順眼了,現在姐姐居然對一個尚未出生的孩子如此殘忍,王爺,王爺,您怎麼可以容忍這樣一個蛇蠍女人睡在您的枕邊,說不定哪天姐姐就要對你下毒手了。”
“黎氏,你還有什麼好說?”
黎瑩聽林奕已稱呼她黎氏,心若死灰,原本明亮的眸子也暗淡不少,隻能苦苦哀求道:“臣妾不認,不是臣妾做的,一定是有人設計陷害,臣妾寧死不認。”
“黎氏,你還要砌詞狡辯嗎?本王已經說過,不許你母親進府來,為何你母親還要進府?她一進府,芸兒就出事了,這世上有這麼巧的事嗎。”
“母親進府來隻是因為知道臣妾心情不好,想開解臣妾,並不是王爺說的有何目的。“黎瑩辯解道。
許嬤嬤想說什麼,黎芸製止道:“嬤嬤三思而後行,若是你想替姐姐頂罪,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現在姐姐犯下的是殘害皇家骨肉的罪行,按大周律法,殘害皇家骨肉是要滿門抄斬的,嬤嬤要做忠仆,為虎作倀可以,隻是可憐了你的一家老小,也要為你的愚忠抵命。“
許嬤嬤被黎芸的話嚇得愣住了。
“嗬嗬,姐姐和嬤嬤沒有想到吧,也是,自己犯下了事,事發了就讓奴仆頂罪,是黎周氏慣用的伎倆,沒想到姐姐有樣學樣,隻不過姐姐和黎周氏都算錯了一樣,那就是我肚子裏的不是黎家的庶子,可以容你們隨意糟蹋,我肚子裏的可是王爺的兒子。“
“你住嘴,你住嘴!“黎瑩歇斯底裏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