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身子可完全好了?可嚇壞了臣妾呢,皇後娘娘一病,這後宮都沒有主心骨了。”說話的正是劉賢妃,她便是從前的劉文妃,因為依附沈菀,這些年,她也升到了賢妃之位。
“謝妹妹記掛。”
“皇後娘娘這病來的真是凶猛,臣妾聽聞是皇後娘娘在突汗時落下的病根。”說話的正是珍妃萬可兒,她最近被林晟寵的有點飄飄然,想著再加一把火,提起沈菀流落突汗之事,好勾起林晟對沈菀是否失貞的猜忌,讓沈菀徹底失寵,故而大膽地提起了沈菀流落突汗之事。
“珍妃妹妹倒是對本宮的事了如指掌。”沈菀啄了一口酒說道。
“娘娘在突汗兩年,受盡委屈,若不是臣妾身為女兒身,一定要投軍斬殺突汗人,為娘娘報仇雪恨呢。”萬可兒這話意有所指,沈菀能受什麼委屈?一個女人流落突汗能受什麼委屈?不就是說沈菀在突汗時失貞了嗎?
沈菀輕輕放下酒杯,不言不語。
後宮中的眾妃一個個等著看好戲,一個是皇後,一個是和皇後有幾分相似的新寵珍妃,皇上到底會站在誰那裏。
嬪妃分成兩派,一派認為萬可兒不自量力,居然敢與皇後叫板;一派則認為皇後在皇帝身邊十數年,皇帝許是早早對皇後失了興趣,反倒不如珍妃這個新人兒得皇帝寵愛,萬可兒自己就屬於這一派的,這些日子,林晟對她的溫柔,讓她誤以為她已經虜獲了皇帝的心,有了與皇後叫板的資格。
沈菀真的覺得萬可兒的腦回路有點奇怪,她哪裏來的自信,敢與她叫板,也許蠢貨都是喜歡自作聰明、自以為是吧。
“珍妃,你到朕的身邊來。”林晟向萬可兒說。
萬可兒喜不自勝,看向眾妃的眼光有炫耀和示威,今天她冒險一試果然試對了,事實證明,皇後沈菀並非是神一般不可冒犯的,隻要有皇上的寵愛,做什麼不可以呢?
萬可兒乖巧地跪在林晟身邊,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端著一杯酒,說:“請皇上滿飲此杯。”
林晟看了一眼珍妃,說:“珍妃伺候人倒是周全。”
萬可兒笑著說:“臣妾侍奉皇上不敢不盡心。”
劉賢妃噗嗤一笑,說道:“珍妃宮女出身,想必伺候人的本事在後宮中是獨一份。”
萬可兒正想反唇相譏,隻聽林晟淡淡地說:“賢妃說的有理,既然如此,珍妃便還是回去做宮女吧。”
“啊……”萬可兒不可置信,她隻能強笑著說:“皇上真愛打趣臣妾。”
沈菀端起酒杯徐徐喝了起來,臉上綻放出了暖暖的笑意。
而林晟再也沒有理萬可兒,張讓很自覺地叫人將萬可兒拖了出去。
殿中大家仿佛沒有發生任何事一般,依舊絲竹聲不絕,觥籌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