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當初沒有站出來，那麼現在就不要跟他說什麼正義，公道！
無辜？莫鬱不無辜？她的孩子不無辜？
也許他很自私，也許他太過極端，他不反對這樣的說法，從來不。
可是，他從不後悔。
自首以後，他等著被執行槍決的日子。他一點都不怕死，一點也不留戀這個世界，他隻是絕望，隻是心灰意冷。他想得到解脫。
可那個人說，黑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沉浸在黑暗裏無法自拔，甚至看不到希望。
他說，也許我們無法避免悲劇，可至少我們能盡自己的力量減少悲劇的發生。
他說，既然正義不複，那麼我們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捍衛這片土地。
他說，公道隻在人心，若是連心都沒有，何來公道之說？
他說……
他等了很久，也想了很久，他明白那人的意思，可是，他過不了心裏的那道坎兒。
一個月後，他被無罪釋放了。
可笑嗎？他也覺得可笑，他殺了人，那個未出生的孩子，最後卻被無罪釋放。
於是他選擇離開那個地方，輾轉於各個城市，最後留在暮城。
如今，三年已過，他早就看開了。
當初的他太過於偏激，仇恨蒙蔽了雙眼，讓他的心靈也蒙上了灰塵。是那個人讓他獲得新生，他會記得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知道又如何？莫鬱死了，你的女人死了，對了，還有你的孩子，聽說死的很慘，你一定很傷心吧？哈哈……”鄒赫凡瘋狂大笑，“想替她報仇嗎？來呀，來呀，來殺了我呀？”
李牧原但笑不語，一腳踹飛鄒赫凡手裏的槍，緊接著折斷了他的雙臂，廢了他的雙腿，“你想死？”
“……你不敢殺我！哈哈哈哈，你不敢殺我，來呀，殺呀……”鄒赫凡已經痛的渾身發抖，汗如雨下。
“我怎麼會殺你？”冷漠地看著地上的鄒赫凡，李牧原淡淡地開口，“我會留著你的命，讓你親眼看著你，你鄒家，一步一步，輸得一幹二淨。”
“你不敢殺我！不敢！你怕了，李牧原……”
譚寧希忍不住卸了他的下巴，太吵了這個瘋子！
如果鄒赫凡真的收買了譚寧希，或許他還有一線希望，可惜啊，是他自己找死，找誰不好，找上譚寧希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而且，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向他求救，可見他還是看不起這些偏僻地方出來的人。
“你該知道，我出手，沒有人能夠醫好你的斷手斷腳！”李牧原踢了他一腳讓他清醒，“給我帶回去！送到梁之航手裏。”
曲易飛臉色陰冷，他有一千種方法可以讓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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