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廖揮了一下手,後麵的將士立馬趕去滅火。
“孟小姐,這林子是先皇後擴種的,如今你燒了先皇後的林子,這下你可算是闖下彌天大禍了,估計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了!”宇文廖嘲諷的笑了下。
孟蓧沫不以為然,“都說了這是天火,將軍有證據?”
“天火?可笑,天火能無緣無故落在這方林子裏?若不是你孟小姐的傑作,也少有人敢去做這樣的事!”
“將軍這是認定是本小姐了?”孟蓧沫冷笑,這將軍是宇文盈的父親吧!看樣子是要公報私仇了!
“除了孟小姐也沒有他人敢這般放肆了!本將軍定會查明真相,全數稟報給皇上,讓皇上來定奪!”宇文廖對著天空抱了一下手,一副很是忠誠的模樣。
“好,就然將軍如此說,那將軍可要眼睛放亮了去查,別冤枉了好人。”孟蓧沫冷哼一身,轉過身子,見火勢已經控製了,此時隻是劈天蓋地的濃煙。
一些百姓對著燃盡的紅豆樹磕頭,請求上天原諒他們。
楊碧月跑過來,看見宇文廖站在那,頓時臉色一僵,連忙上前拉住孟蓧沫就跑。
孟蓧沫被她一會功夫就拉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站在一處牆後,“怎麼辦?現在連將軍都來了!是不是要抓我們去坐牢了?”
孟蓧沫看著楊碧月驚慌的樣子,冷笑道:“喲,原來不可一世的毒人也怕坐牢?”
楊碧月頓時氣鼓著腮幫子,“別忘了,這東西是你做的,坐牢也有你的份,我有蕭師兄,他一定會保護我!”
“那你還來問我?”孟蓧沫叱了句,就要轉身離開。
楊碧月一把拉住,有點委屈的說道:“蕭師兄說你若是坐牢,我就必須跟著去。”
孟蓧沫忽的一笑,“好啊,我肯定要坐了,你陪著我也好有個伴。”
“你怎麼一點不怕的樣子?欽天監不會饒了你的!一定會對你施刑,師傅說月曦國最恐怖的地方就是皇城天牢,進去了就不會有活的出來,就連天下第一進去了,也會被弄掉半條命的。”楊碧月很是緊張。
孟蓧沫無所謂的聳聳肩,“死了就死了唄。”話落,轉身就走。
“喂,壞......孟姐姐,你是人嗎?你死了,我不能死啊!我死了,毒人就絕世了,師父一直告訴我,我再過兩年就能收徒弟了,不能這麼早就死了的。”
“你死了更好,世上就沒有毒人,也少了一大禍害。”孟蓧沫腳步不停,直接往人群中走去。
楊碧月咬咬牙,追山去說道:“我沒有殺過人,也沒有毒過人,師父就是看在我人很好,知道我不會在世間胡作非為才放我下山的,根本不是你認為的那樣!”
她知道世人都很不喜歡毒人,很是厭惡,一提到毒人,就想到惡心的蛆蟲什麼的。但是她從小修煉,吃了多少毒物,卻沒有變的嗜血狠毒。她師父還一直誇讚她心地好,以後做事都有餘地,不會將自己置之死地。
孟蓧沫點了點頭,的確這毒人跟她想的毒人不是一個樣子。
楊碧月見孟蓧沫還是不理會她,她又不想去天牢,立馬一把拉住,豁出去了般說道:“你說,用什麼條件換你不讓我陪你坐牢?我什麼都答應你!殺人也可以!”
孟蓧沫轉過身子挑眉看著她。
楊碧月又道:“你不是不喜歡蘭枼公主嗎?我幫你殺了她怎麼樣?隻要你不讓我跟著你去天牢就行。”
“不用!”孟蓧沫幹脆拒絕,剛要轉身時,又問道:“真的什麼都答應我?”
“嗯!”楊碧月堅定的點頭,牢房她是絕對不會去,那地方她進去了,以後就再也不可能收徒弟了,還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蕭師兄。
“用你一半的功力換也行?”孟蓧沫挑眉問道。
楊碧月想了想,一半的內力?為什麼這麼耳熟?忽然她眼睛一亮“不行,鳳君邪要用血色蟾蜍換我一半的功力,若是再給你,我就是個廢人了!”
孟蓧沫一愣,肖有興趣的看著楊碧月,“你說鳳君邪也要你一半功力?他要幹什麼?”
“不知道,聽他說什麼坐鎮八卦圖,讓我打頭坐首一,幫什麼一個朋友解什麼來著,我忘了,但是他說的給我血色蟾蜍,我就答應了。你換個條件,不能害的我成廢人,不然我以後還怎麼收徒弟!”
從小她拚命鑽研毒術,就是為了能保護蕭師兄和收徒弟,師父說她的毒術已經到了瓶頸,短期內若沒有鍥機無法再能精進了,所以才放她下山曆練。但是收徒弟,還得讓她及笄才行。
孟蓧沫知道,原來鳳君邪是在幫她找人,看來他還挺不錯的。“好了,小丫頭,不會讓你坐牢的,看你心不多壞,以後別叫我壞女人就行。”
楊碧月立馬歡喜的笑著,“好的,孟姐姐,你真是個大好人。“
孟蓧沫無語,前不久還是壞女人,立馬成好女人了。
轉過身就看見蕭亦澤與鳳君邪在跟宇文廖談判著什麼,宇文廖臉色不怎麼好,蕭亦澤與夜傾城臉色也都不好。
鳳君邪都快要被氣得炸毛似得,看見左右百姓們都好奇的望著他們,頓時吼道:“看什麼看?很稀罕本太子的美色嗎?看了能長點啥?都給本太子滾,滾遠點!”
這邊的百姓們立馬連滾帶爬的遠離了鳳君邪。
孟蓧沫走上前,問道:“將軍,調查的如何了?”
宇文廖見孟蓧沫回來了,頓時臉色更黑了一層,這女人到底上輩子積了什麼德,太子看在她是婚定太子妃的份上幫著她說話也就算了,就連君邪太子怎麼也幫著她說話。這女人到底哪裏好?值得兩國的太子都來給他這個將軍難堪?
“小沫,我們回去,本太子還真是想不到,都沒有看見實情,胡亂判案,這就是月曦國的律法啊!本太子又漲見識了!”一臉諷刺不屑的模樣。
宇文廖一聽就知道說的是他,立馬道:“君邪太子,這火若不是孟小姐縱的,那請君邪太子交出縱火的那人。
楊碧月頓時扯住孟蓧沫的衣袖,神色微微緊張。
“是我縱的又怎麼了?”孟蓧沫直接站出來說道。
楊碧月一驚,完蛋了,她自己竟然給承認了,那她豈不是真要陪著去了?還說不會讓她去天牢,全是謊話!
鳳君邪也沒有想到孟蓧沫承認的這麼幹脆,立馬道:“小沫,不要人家認為是你,就成了你了,這片林子裏有多人少,有人看著你縱火嗎?”說完,還一個勁的給孟蓧沫使眼色,讓她不要承認,這林子有曆史,千萬不能讓有心人抓住把柄啊!
孟蓧沫不以為然,白了一眼鳳君邪,“本來就是我幹的,為什麼不能承認,再說......”孟蓧沫頓了頓,看向一個站在宇文廖身後的女子,揚了一下下巴,道:“那女人也看見了全過程,我若不承認,豈不是我就成了敢做不敢當的小人了?”
那女子緩緩從宇文廖的身後走出,對著宇文廖、蕭亦澤、鳳君邪行了一禮,才道:“太子,將軍,君邪太子,的確是孟小姐做的。奴婢奉蘭枼公主之命來說明此事,孟小姐做的能飛的東西叫做熱氣球,熱氣球需要火源供氣才能飛起來。剛剛天上飛的,讓大家誤以為是牛郎織女的就是太子和孟小姐,可是不知何原因,熱氣球墜落到一顆紅豆樹上,如今天幹物燥,立馬燃起了大火,所以才會造成了如今的火勢。”
女子說的很是誠懇,認真,仿佛就是她親眼所見。
“哦?原來如此,天上飛的並不是牛郎織女,而是孟小姐做的熱氣球?”宇文廖又確定了一遍。
“是,將軍。”女子恭敬的回答道。
孟蓧沫冷哼了一聲,這小姑娘是蘭枼身邊的丫鬟,她當時多留了個心眼,將蘭枼身邊的所有人都記住了。看見這小姑娘就在這,她也不用隱瞞了,反正遲早都是要被扒出來的。
“這小姑娘說的很對,的確是這樣。”孟蓧沫承認。
楊碧月瞪大了眼睛,連忙站出來,“這姑娘胡說,就一團火怎麼上天的?她分明就是汙蔑!”說完還用很不爭氣的目光瞪了一眼孟蓧沫,暗道她怎麼不將自己撇清,還越說越往自己身上攬!
“奴婢並沒有胡說,蘭枼公主說孟小姐應該知道熱氣球能飛起來的原理,若是這位小姐想要知道,可以讓孟小姐解釋。”女子又對著楊碧月福了福身子。
楊碧月不屑的扭開頭,“你分明就是汙蔑,你家公主喜歡太子,太子喜歡孟蓧沫,你們就想盡辦法想要把孟蓧沫整死。別以為我不知道,在宮宴上,你家公主還拿個什麼魔方的想要侮辱太子,結果被孟蓧沫一下子就轉好了。後來你家公主又提議跟孟蓧沫比舞,可是她還是輸了。她就是心裏不甘,想要借著這個機會打壓孟蓧沫,想要讓孟蓧沫受罪受痛!她好心裏暢快!好陰毒的公主!”
女子臉色變了變。“這位小姐不要不知道就胡說,我們公主心底純善,從來沒想過害人,更不可能因為一點小事就要汙蔑他人,公主內力深厚,眼力高超,在下麵看的一清二楚。熱氣球上就是孟小姐和太子,想來這位小姐內力也不差,應該看到了熱氣球上的人吧?”
“哼!我可沒看見,哪知道上麵有人。還有你說的什麼熱氣球,我聽都沒聽說過,你還隨便拿個名字就想糊弄過去,將罪名安在孟蓧沫頭上,休想!這麼多人看著,就你一個小姑娘,仗著自己是蘭枼公主的人,就能隨意汙蔑了?以為這月曦國沒有王法嗎?太子可還在這裏!”說完看向蕭亦澤,“蕭師兄,你自己看看,她多無理取鬧!明明就不是孟姐姐縱的火,她還故意說是孟姐姐。”
“孟小姐都自己承認了,你還想怎麼樣?”女子臉色很不好,明明孟蓧沫都自己承認了,她還強詞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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