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詞賦比賽(1 / 3)

蕭亦澤皺眉,將孟蓧沫扶著臥下,“你先睡會,我出去看看。”

“不用了,都這會了,不用再去看了,僵住吧!”孟蓧沫道。

冷霜疑惑的看著蕭亦澤,宇文將軍來者不善,都知道太子妃把她的愛女傷了,如今這是公報私仇。若是大理寺少卿請的宇文將軍,那就是大不應該了,但若是皇上下令讓宇文將軍前來,那就是皇上真怒了。

太子如今這般維護太子妃,若真是大理寺少卿還好,太子也好反駁。但若是皇上,太子又該怎麼辦?

孟蓧沫自然也想到了這點,所以這個時候她認為蕭亦澤還是不要出去的好,無論是誰,都不好去挑開了說,很傷感情。

並且大理寺少卿並沒有苛刻對她,她也是看在這上麵,才認為蕭亦澤不能和大理寺少卿撕開臉,以後蕭亦澤升帝王時,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更不能在此刻將這些良臣得罪了。

蕭亦澤半響不語,緩緩給孟蓧沫蓋好了被子,“睡吧,我在這守著,明日我陪你進宮。”

“好!”孟蓧沫著實累了,便閉上了眼。

冷霜很著急,此時太子府外喧嘩聲一片,太子的名譽逐漸被一些聒噪的嘴傳的慘不忍睹。

如今太子為了太子妃,竟然不惜劫獄,更是不顧皇上顏麵以及自己一生的清譽,做出這般違背朝綱之事,可是這會太子竟然一點不急,還隻聽太子妃幾句話,便打算不出去管了。

連他都覺的太子實在是兒女私情太重,以後如何成大事?

歃冥老者雖然放縱太子來尋找真情,但並不是要把他教成優柔寡斷之人,聽信女子之言,以後太子為帝王,總不能也隻聽信後宮之言。

“殿下,外麵如今……”

“好了,下去!”蕭亦澤截住了冷霜的話,不悅的說道。

冷霜冷著臉,皺著眉,並沒有起身,又道:“殿下不能隻聽女子之言,成大事者不能兒女私情太重。”

蕭亦澤冷冷的看著冷霜,沒有說話,但卻從身體裏散出迫力狠狠壓向冷霜,這是他沒有表明心裏意思,卻立馬彰顯了他的怒意。

冷霜喉間一甜,一股血腥味瞬間湧了上來。

蕭亦澤的內力很是深厚,即使不動武,隻要在他麵前,他就可以不動任何聲響的讓你受重傷。

冷霜心一沉,咽下血腥味,扣手道:“屬下告退!”

太子很少發怒,對他更是少之又少,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對他悄無聲息的動了懲罰。他隻能認栽,畢竟在太子心中,如今太子妃已經超越了所有,他也隻能是個手下,能與太子妃相比嗎?

冷霜走出苦笑一聲,隨即飛身下樓。

既然太子不出麵,無論如何,他都要先保全太子的名譽!絕不能因為一個女人毀了!

此時天色已經昏暗,宇文將軍持劍挺拔的站在緊閉的太子府門前。

太子府外是圍了三層的官兵,前一圈都手持火把,看樣子是真的要跟著太子耗下去了。

太子府大門一直緊閉,卻無人敢上前叫喊開門。

即使是宇文將軍,也隻是站在太子府門前等著。

他怎麼也沒有料到太子竟然如此不給他麵子,連門都不開一下。這是要包庇犯人?還是包庇一個月曦國人人提到都覺可恥的女人。

要知道外麵此時已經流言亂飛,丞相府小小姐闖下大禍卻越獄逃跑,如今各國使臣正在趕過來,而有的已經到達,就例如白楚軒,蘭枼公主,高婉公主等人已經抵達。卻讓孟蓧沫一場大禍丟盡了月曦國的臉麵,皇上如何不怒?派他來抓回孟蓧沫,還不是就地處罰,就已經是給太子麵子了,

在這之前,孟蓧沫畢竟還是婚定太子妃,皇上也不好定罪,隻要孟蓧沫承認錯誤,對著月曦國百姓賠上一禮,這事也就算過去了。

宇文廖本來還心下不甘這麼輕易繞過她,誰曉得,孟蓧沫忽然越獄了,他這下心裏立馬舒坦了。

這會看誰還能救出這個冥頑不靈的孟蓧沫,以月曦國的法令,她死十次都是少的!

如今在這裏等一等又有什麼,孟蓧沫不久就會沒命了,這會也隻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一下而已,怎能敵得過月曦國皇室?

太子護著又怎樣?照樣被這刁蠻女子毀了清譽,估計皇上此時連悔婚的聖旨都擬好了,就等著他抓著孟蓧沫去麵聖了!

總算這月曦國的一大禍害要被處決了,自己的女兒也有了嫁給太子的機會,也給愛女報了仇。宇文廖越想越是心下暢快得意。既然都已是定局,他倒不多著急了,所幸找了塊地方坐下等著天亮。

若太子敢跟他僵持一夜,他就敢拿著這個理由橫衝進去。到時候即使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阻止他捉拿逃犯孟蓧沫了。

另一邊的仁壽宮也處在一片焦灼之中,太後焦急的在大殿中左右轉著,好似在等什麼消息。

不久,就見憐兒抱著聖旨趕來了,她立即迎上去兩步。

“怎麼樣?皇上寫了嗎?”太後急切的問道。

“寫了寫了,娘娘您看。”憐兒立即攤開聖旨,又道:“皇上的確被娘娘猜中了,皇上心中還是在意太子的,即使皇上一直站在丞相那邊,但是以太子作為要挾,皇上就鬆口了。”

“好,好,好。”太後接過聖旨連著道了三聲好,也鬆開一口氣,“明日想辦法一定要讓小沫兒弄到第一名。”

憐兒有點凝重,“但是題目和順序都攥在皇後娘娘手裏,皇後娘娘手下的人口風極為嚴實,奴婢派去的人也沒有套出什麼,皇後娘娘還一向不喜孟小姐,若是皇後娘娘從中作梗,孟小姐很危險。更何況孟小姐的才識,娘娘應該知道,第一很難。”

太後也皺起了眉,將聖旨遞給了憐兒。

“這可咋辦,小鳳兒說應該有萬全把握,但是主動權不在哀家手裏,誰知道這次詞賦比賽會是小沫兒的生死劫,若是知道,當初說什麼也不能讓皇後拿了主動權,如今都不好辦了。”太後也很是著急,小沫兒的才華她再清楚不過了,即使太子給她惡補,拿到了題目,以小沫兒的性格根本靜不下心來記。更何況如今是生死攸關,小沫兒肯定嚇怕了,怎麼還有心情去學詞賦?

“娘娘不要著急,一定還有辦法的,奴婢再派人去坤寧宮打聽打聽。”憐兒說著就退了下去。

太後歎了一口氣,心情很是煩悶,坐在殿中,一副極為無助的樣子。

“鳳姚,你到底還是去了吧?小沫兒如今生死攸關,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太後頹敗的又歎了一口氣。

細看,能看到太後雙鬢間竟然不知何時已經長出了幾縷白發,顯得她越發的年老。

過了兩炷香的時間,憐兒一臉灰色的走了進來,對著太後搖了搖頭。

太後更是頹敗的倚在椅子上,憐兒心痛的上前扶著太後,“娘娘不要擔心,孟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定會無恙的。並且還有太子保護著,太子定不會讓孟小姐有事的。”

“太子都要自顧不暇了,如何還能護住小沫兒?”太後想了又想,還是決定道:“先去拿著錢財找幾人安排在那,若是有一線生機,就吧小沫兒的罪行推了。”

憐兒也知道這是最後的法子了,明日還不知道太子和孟小姐如何進宮,進了宮還要接洽才能將聖旨送達,找到的人還要一路跟隨。明日是一個凶險之日啊!

太後也是沒有辦法才隻能這樣,一旦有一線生機,她都不想讓小沫兒背上罵名,那是先皇後的遺物,不管怎樣,先皇後的遺物都不能是小沫兒毀的!

這一夜,還有一處很不寧靜,那就是蘭枼的行宮。

此時裏麵的下人們竟然都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大理寺少卿早不在此處,卻留下一個手下,是大理寺少卿的心腹,正等著蘭枼公主給個交代。

不僅拖延了大理寺審查先皇後遺物被毀的案件,還故意設計將案情搞大給大理寺少卿難堪,所以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蘭枼公主,蘭枼公主必須要做一個很好的交代!

蘭枼公主看著坐在殿中的白楚軒,眸光一直輕輕的閃爍著,好似在等著白楚軒開口。

誰能曉得之前很好的計謀,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江湖壯士毀了。

銀釋也在殿中,很是悠閑的品著茶,心裏也很是得意的想著,還好殿下給他派了個簡單的活,在這裏他可是貴客的待遇啊!

“咳咳咳……”銀釋忽然被茶水嗆著了,猛咳了一下,卻嚇的蘭枼公主蹦緊了身子。

銀釋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哎呀,這茶又涼了,來個人換杯新茶。”

一個侍女立即端上新茶。

銀釋接過茶杯,看向旁邊坐著的周海,“周大人,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啊?我一會還要去拍賣水錫玩玩呢!聽說晚上還有幾把玉骨扇要拍賣,都是上等貨,我可不能錯過了時間啊!”

周海歉意的看著銀釋道:“今日還要多謝壯士,若不是有壯士,我還要被蒙在鼓裏呢!”

銀釋故作大氣的擺了擺手,“誒,我這還不是為了這個。”笑著比劃了一個錢的手勢。

周海看見,心下覺得這人還真有意思,很是坦誠,“那還請壯士再多等一等,等這這件事了了,蘭枼公主會給壯士一筆錢的。”

銀釋心下暗道,還真是一個老狐狸,他把案子破了,竟然一分不拔,還需要等蘭枼公主給錢。

銀釋立即看向蘭枼公主,道:“蘭枼公主財大氣粗的,連咀子粉都能買到,應該不差那幾個錢吧?”

蘭枼手下緊緊攥著手帕,秋目也很是羸弱的閃著,有點不甘心的說道:“壯士還是認為是本公主在害自己人嗎?那蟲子的的確確是從外麵爬進來的,本公主也不知道咀子粉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了本公主的侍女仆人身上,本公主還覺得委屈的不行,怎能全怪到本公主身上?”

“哦?那既然如此,公主是不是還要解釋一下你身上的磷粉是怎麼回事?”銀釋冷笑,碰上咀子粉就會造成同蟲子咬了一樣的傷口,還會高燒不退。但是卻獨獨隻有蘭枼公主身上有磷粉,咀子粉的解藥就是磷粉,也是天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