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再次醒來已是接近黃昏,動了動身子,好在身體還是完整的,用盡全身力氣坐了起來,朦朦朧朧中感覺有人在自己旁邊哭過,被子上留下了潮濕的痕跡,此時此刻,腦子仍像灌了鉛似的不能思考,不能回憶,任何事情任何人,隻要一想,腦子就像被控製住的犯困,一片空白外再無其他,記得在昏迷之前,一個聲音似乎告訴我什麼二殿下,什麼王妃,貌似自己做之前已經嫁人了,真的是這樣嗎?那為什麼自己會來到這,為什麼洛城沒有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渾身無力,軟綿綿的,想下去走走,拚盡所有的力氣讓自己努力站起來,看看四周一個人都沒有,也好,努力的一步一步的走出來,像山洞一樣的房間,隻有頂上泉水的滴咚聲,偶爾腳步慢了還會被“砸”一下,濕濕的,但立馬清醒了些,雕花的玉床,複古的地板,但走在上麵越絲毫不費力氣,緩緩向前移動著,額頭上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漸漸發現靠近心髒的位置有鮮血滲出,忽然想起昨天那把看似綠色的小短刀,沒有利器接觸的冰涼,卻有劍氣刺穿的疼痛,到底是怎麼回事?謎團越來越多,迷糊中那個女人的聲音又是誰呢?好不容易走到門口,抬眼望去,原來是一片雲霧繚繞,沒有路,沒有任何可以出去的路,這裏倒像是囚禁犯人的地方呢,這裏的人呢的,“咳,咳”有一絲鮮血吐出,心口隱隱做痛,努力的回想,努力的回憶,卻仍舊一點思緒都沒有,不知該怎麼走下去這條路,看來之前的自己似乎經曆了不少事,有種不想回憶起的感覺,好累,好困,身子不受控的搖晃,腳步漸漸往前移動,前麵就是萬丈深淵般的不見深底,突然有種想法,不好的想法,如果我此刻跳下去,會怎樣,會不會想起一些事情呢?腳步一步一步緩緩移動,突然間,一股背後毛骨悚然的感覺升起心頭,感覺背後有隻手在推著自己前進,而且無力抗拒般,回頭得一瞬間,她的眼神裏充滿著恨意,很深很深,“你,是?”無力的眼神望著她,沒有一點感覺,此時此刻自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抗拒保護自己的力氣,看來,今天注定要重新投胎了,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傷口的鮮血也不住的外流,“別怪我,是你自己,是你自己擁有不該有的!!”鄙夷的眼神,仇恨的口吻,足以讓一個人心死,望著她,竟有一絲的同情,“如果我得死能讓你安慰,那成全你,”微笑著閉上雙眼,等待死神來臨的一刻,“那,你可受住了”身體的羸弱本來就附和不了這麼長時間的站立,突然間,感覺有一絲涼氣接近自己,隨著進來的能量越來越大,心裏像被堵住了,壓了一口大石頭似的,喘不過氣來,心裏的難受無以言語,也許,這樣才是自己最終的歸宿吧,在身體離開屋門檻,懸崖邊,感覺整個人飄了起來,隨著身體的翻轉降落,一切一切的像過電影似的出現在一斤腦海裏,北京站離開的自己,哭泣的抱住自己,夜幕吞噬身影的一刹那,小時候媽媽給自己煎好吃的情境,來到這個世界被送上花轎被刺殺的一刻,一切的一切,那麼清晰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過電影的節奏,不知飄向的遠方,累了,乏了,隨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