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匆匆回來就是想要質問我這些？”冷笑一聲，柳夜長說，“與我有關又如何，你隻是我手裏的棋子，有何權力在我麵前這般質問我？”
“棋子？”冷留蝶麵無血色地看著柳夜長，手掌緊握，“原來你和衛逍吟是同一類人，對於你們而言，我這樣的人隻不過是個隨手可棄的棋子而已。”
“冷留蝶，從你跟隨我到現在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了，你可有全心全意的為我辦事？”居高臨下的睨著冷留蝶，好似一個高高在上的權力者，身上威壓沉重。
冷留蝶愣了下，而後神色冰冷道：“我做的那件事不是與你有利，你說我可有全心全意為你辦事？”
“既然如此，為何會出現今日的事情？你既然服從了我，便要按照我的意思去辦事，我即便是將事情嫁禍於衛逍吟又如何，你的主人不是衛逍吟而是我！這一點，看來你到如今也沒有想透。”
“我……我並非分不清楚，隻是我不明白你為何要嫁禍於衛逍吟，而且此事你事先也並未告訴我，這樣不信任我的話我又如何能夠毫無芥蒂的為你辦事。”
“好，依你所言，我若是事先將這一切告訴你你要怎麼辦，還會服從於我嗎？”
張張嘴，冷留蝶呆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她以為即便柳夜長讓她對衛逍吟出手，她除了會痛心外還是可以執行任務的，可如今看來卻是不行的。她沒有辦法對他下手，因為她對他還有情！
這可笑而渺小的感情，絆住她的腳步讓她無法前行！
“這次的事情不過時間小事，雖然將左春坊的死推到衛逍吟身上會使得太子對他更加忌憚防備，可僅僅是這樣的小事是沒有辦法整垮衛逍吟的。我隻是想讓你明白，跟著我日後隨時會出現比現在更加難以讓你接受的事情，你若無法忠實執行我下達的命令，便不要再跟著我了。你放心，你若要離開我不會為難你，隻要你將這裏的一切都忘記安分過日子便可。”
看著不言不語的冷留蝶，柳夜長歎息一聲道：“我原本也不想如此來試探你，可朝中行事瞬息萬變，我無法保證什麼，但是在重要的時刻我要確定不會有人拖住我的腳步！”
“你是要趕我走？”冷留蝶抬頭看向柳夜長，第一次如此仔細的查看。這個男人掩去了溫和的假麵，便是一個裁決果斷的上位者。她猜不透他的心思，不明白他是真的想放她走還是想要逼她犯錯。
“我給你三日的時間，你回去好好想想。這件事情不解決我是無法安心用你的，你若過不了衛逍吟這個坎，我們之間的合作便隻能止步於此了。我讓你和流螢擔任暗夜盟的盟主，這代表著我對你的信任和期待，可我隻是稍加試探你便如此慌張無措，這樣的人我柳夜長不需要！”
點點頭，冷留蝶茫然的答道：“好，三日後我給你答複。”
“希望到時候能聽到讓我滿意的答案，記得，這是我們之間的最後一次機會，你若跟隨我便從此不能再未衛逍吟的事情而動搖，你若離開，我也會讓安然無恙的離開。”柳夜長說罷，揮手讓冷留蝶先行告退。
微行一禮，冷留蝶有些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看著外麵的天空，她不禁苦笑，她心底的答案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