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控製住有些顫抖的身體，冷留蝶僵硬地轉過身，待看到衛逍吟的臉時，她的心卻還是忍不住“咚咚”直跳，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鋒利，神態傲慢冷酷難以接近，正如柳夜長所言，那些不入流的栽贓陷害想要將衛逍吟拉下馬實在困難，衛逍吟始終是衛逍吟！
她一臉驚恐的後退幾步尖著嗓子喊道：“你想幹什麼？”
眉頭蹙了蹙，衛逍吟說：“怎麼，還對我懷恨在心？那時候我也是迫不得已，隻是如今卻已時過境遷，你若還願留在我身邊我子不會虧待了你。”
“這位公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冷留蝶神色漸漸平靜了下來，隻是臉上周身散發的柔弱之態還是不減。
“冷留蝶！”怒斥一聲，衛逍吟冷笑，“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不想在這些無聊的把戲上麵浪費時間，你隻回答我，你是要繼續跟著我還是要再次背叛？”
再次背叛？她何時背叛過？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麵上努力擠出一絲笑，冷留蝶說：“你我並不相識，何來背叛一說？”
眼神危險的睨著冷留蝶，衛逍吟的神色變得越加冷了，“那你倒說說你是何人？”
整整衣衫，冷留蝶道：“我說了名姓說了家世你也不清楚，再者你是何人我都不知曉，為何要告訴你這些，你最好立刻讓我走，否則被我哥哥知道了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噢？你倒是說說你哥哥是何人，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能嚇到我。”衛逍吟陰陽怪氣的笑著，讓冷留蝶心底泛起一絲寒意。
“你是什麼人？”冷留蝶說道。
“嗬！我？”神態高傲的看著冷留蝶，他說，“我乃袁安國宰相衛逍吟，你總該聽說過吧？”
“宰相？”臉色“唰”的變得慘白，冷留蝶跪地道，“民女不知是宰相大人多有得罪，還請您大人大量不與我計較。”
衛逍吟俯視著跪地的女人，他甚至可以看到她額際驟然冒出的冷汗以及微有些顫抖的身軀，一切太過真實，反而讓他猶疑起來。難道這個女人真的隻是和冷留蝶長著一模一樣的臉？
“你叫什麼名字？”衛逍吟問道。
“民女柳暗蝶！”冷留蝶稍一思量便將這個名字道出。
“柳暗蝶？”衛逍吟腦子裏劃過這個名字不由覺得有些熟悉。
鎮定下來，冷留蝶整個人也顯得自在了許多，她仍舊跪地，隻是態度卻無比恭謙，“當日其實也是見過宰相大人的，隻是因為但是震懾於您的威勢，因而後來腦中一片空白，到如今竟是完全想不起您的相貌了。”
眼睛微眯，衛逍吟道：“你見過我？”
“不錯！”點點頭，她道，“當日我被迫在青樓賣藝，曾與宰相大人有過一麵之緣不知大人可還記得？”
垂眸思量了會兒，衛逍吟眼神淩厲地看著冷留蝶，“你就是那個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的暗蝶？我道這名字為何這般熟悉。”
“你既然不願以真麵目示人，為何如今卻又這般模樣？”上下打量著冷留蝶，衛逍吟問道。
“機緣巧合，我遇到我大哥，他心地善良，見我不願沉淪煙花之地便以銀兩將我贖了出來。如今我即已換了身份，自然不願再遮遮掩掩過日子。”
冷留蝶說話的時候衛逍吟一直盯著她的眼睛，直到她說完也未看出她眼中的動搖。冷留蝶從未如此直白毫不猶豫地盯著他的眼睛看過，更多時候冷留蝶很少說話，她就好似影子時刻跟在他身邊，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她甚至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我身邊曾經有一女子與你相貌一般模樣，於她而言我便是她的整個世界，我明明清楚的看到這些，可是最後卻還好是讓她因我而死。我抱著她的屍體不眠不休三日夜，可她卻再也無法活過來。”衛逍吟哀傷的眼神讓人見之心碎，冷留蝶聽著她的話臉上也浮起一絲同情，“逝者已矣，宰相大人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她若在天有靈定也不願看到您如此啊！”
衛逍吟有些失望地看著冷留蝶，而後擺手道：“你走吧。”
轉身的時候，冷留蝶突然頓住身形問：“我真的很像那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