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2 / 2)

中午,我們一塊兒吃了飯,沒有珍饈佳肴,他不會這樣安排,我懂他。普普通通的飯菜,吃得很香。

這天下午,處理完一些?貞事,四點多鍾,我去長江飯店街對麵的一'家花店頭了一'束花,有玫瑰、百合、滿天星、馬蹄蓮、康乃馨、蒼蘭……賣花姑娘包紮好遞給我,我/彳、心翼翼地捧在胸前,斜穿過馬路來到劉天華塑像前,恭恭敬敬地將鮮花放在基座上。小公園裏很靜,我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呼吸的聲音,我凝望著塑像,想起自己在江陰度過的日子,思緒綿綿,雖說身心疲憊,卻精神充實,所?聞感?多似乎有滿肚子的話要順前這位長者、尊者講,可一又不知說什麼是好。驀地,我的耳畔仿佛又回響起《光明行娜熟悉?律。於是,我對他說:先生,您的家鄉已迎來了一片光明;九萬裏麻正舉,未來更姊艮光明……

我分明看見,他在向我微笑,是那樣的舒坦,那樣的欣慰。

痛並快樂著。

這話忘記是誰說的了,我有同感。

我一向以為作家這個職業並不輕鬆。(天才除外。)我這大半輩子寫了逾九百萬字,身心俱疲,留下了累累傷痕。自然,每部書的出版也曾給我帶來過欣慰和快樂。

一九九九年十月,長篇小說《秦淮世家》三部曲(《鈔庫街》、《桃葉渡》、《烏衣巷》)出版後,我給自己安排了一個休整期,想調節一下。每天,泡一杯釅茶,坐在書房裏,看看閑書,翻翻小報,?待來訪的客人,有時也逛逛街或到朋友處聊聊天。

可我生就一副勞碌命,不習慣閑適和懶散,其間還“輕鬆自如”地寫了另一部長篇小說。

我渴望激情。二??二年的秋天,一次機會,讓我與江陰有了零距離的親密接觸。

“江陰現象”、“江陰板塊”早就名聞遐邇,為眾所囑目。在江陰的每一天,我都被那些平凡而又不平凡的人與事激動著,我漸漸讀懂了“發展致富奔小康”的真實含義。江陰之旅,在我的生命中成了一段難忘的經曆,從中我也深受教育。

其間,中共江陰市委予我以周到、悉心的關照,盡可能地為我的采訪提供了方便,在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裏,我跑了二十個鎮和十多家大型骨幹企業,走訪了五十多人。由於名單太長,不可能一一列出,我真誠地感謝接受我采訪、為我提供素材的每一個人,我心中會記住他們的名字。

在這裏,我要破例地提到夏國賢先生,他自始至終陪著我,既是“導遊”,有時還是“翻譯”,身為江陰市文聯主席,又是國內知名書法家,白天,他要跟我在一起,而自身的業務惟有放在晚上去做,這讓我在感動之餘不免內疚。國賢為人豪爽、坦蕩,多日相處,我們成了朋友。盡管這樣,我還是要道一聲謝謝。

最後,我想說的是,在這本書的寫作和出版過程中,中共江蘇省委、江蘇省委宣傳部和江蘇省文聯的有關領導一直很關注。江蘇文藝出版社社長兼總編輯劉健屏高度重視,責任編輯朱建華盡心盡力,在此,我一並致謝。我不認為這是例行的客套,心裏就這麼想的。

文學史告訴我們,任何一部作品,哪怕是偉大作家的不朽作品,也會有其不足。我輩何人,更無例外了。我期盼著讀者的指謬。

二??二年十二月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