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的上帝啊。”

木安瑤下意識地低呼一聲,楊梅有蟲很正常呀,隻要用白酒或者鹽水泡一泡就好了啊,何必斤斤計較要做到這一點呢?嗯,等等,他是在指她?

“等等等等!”

木安瑤趕緊擺起雙手,搖頭道,“你們弄錯了,我不是演員,我也不是特地要打斷你們的排戲,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到這裏來了。”

鄭鐸卻把木安瑤的話聽成了一種威脅,他冷不丁地往後退了一步:“看來夫人是聽見了我們的對話,不錯,如果夫人死的話,我們的確是要秘不發喪。但小人並不認為這個有錯。”

耶?這個男人怎麼就說不通呢?

木安瑤覺得有些鬱悶,對方老叫她“夫人、夫人”的,一次兩次也就算了,萬一被修女院長聽去了,她就永遠地被KO了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木安瑤急了,她一邊說著,一邊就往脖子裏摸,“我是修女,是克瑞斯教堂的預備修女,我不是臨時演員,我有十字架的你們看。”

嗯?這個好像不是十字架?

木安瑤奇怪地把握在手心的項鏈收了回來,然後詭異地看見,她那條老土的十字項鏈竟然變成了一串流光溢彩的水晶!

那個……上帝啊,是你換了我的十字架嗎?

木安瑤問。

是不是你看我太窮了,所以打算給我一點零花錢嗎?

木安瑤再問。

那看樣子上帝你也是同意我去賺外快的囉?

木安瑤再再問。

那為什麼還會有車禍呢?

“啊,車禍!”

木安瑤像被閃電劈過一樣,整個人霎時繃得緊緊的。

她……她……她想起來了,她剛穿出小路就有一輛失控的大卡車撞上了她,她、她、她……難道她……

“夫人,我們都心知肚明何必再演戲。”

鄭鐸忽然抽出藏在腰間的匕首,孤注一擲地盯向木安瑤,“今天倘若夫人動凝寧和玉兒一根毫毛,我鄭鐸就算拚了老命,也要與你同歸於盡!”

夕陽的餘輝緩緩照入南屋這間廂房。

格子窗上投下的光影異常的美豔,天邊柔色的橙紅好似雨後的溪澗的彩虹,那樣惹人憐愛,絢爛的景致如同上好的彩墨,輕易勾勒出一副生動的水彩墨畫。

不過,卻無人欣賞。

窗邊的一塊銅鏡前,坐著一名美豔的女子。

一對月牙般的彎眉,一雙似水的秋翦,一張不點兒紅的櫻唇,整個輪廓勾線都是那樣的和諧完美,簡直就如同是書中所描繪的月上仙子,或是人們構想出來的絕代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