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裝了!你的眼淚對我已經沒有任何價值。”

“金先生我是真的難過,失去了聲音,就等於關上了一扇門,少了一層與他人溝通的渠道,孩子還那麼小,可卻遭受了這麼大的痛苦。”

木安瑤雙手相握,緊緊地扣在下顎。

我主啊,偉大的主啊,懇請您聆聽我的禱告,請將您的力量借給可憐的孩子,讓他獲得渡過難關的勇氣,同時也請您寬恕,這罪惡的源泉。

“夠了!不要再哭了!”

金載沅忽然閃到了木安瑤的麵前,盛怒的他滿心交織著複雜的心緒,痛苦、悲傷、憤怒、無奈……所有的行為難以受到理智的控製,一切的一切回歸了人性的本能,金載沅一把抓住木安瑤的手腕,啪地一下就把她甩到了地上。

“你還想要什麼?”

慣性連帶著讓他壓在了她的身上,“金錢、地位、名譽、權力,你已經奪走了我的所有的一切,你還想要什麼?說啊!說啊!”

倆人的呼吸是這樣的相近,木安瑤清晰地感受到那顆支離破碎的心在無助地顫抖。

不由自主地張開雙臂,輕輕地挽上了他的後頸,木安瑤凝視著金載沅,將他一點一點地往自己的胸口靠去:“一切的黑暗終將過去,前方,有明燈在為我們指引。穿過沼澤,將會看到,不遠處,我主與我們同在,請寬恕吧,為了愛你及你所愛的人。”

手是冰冷的,透著池水的餘溫。

木安瑤察覺到掌心下的脖頸倏地一僵,就像她在教堂外清掃的大衛像那樣的冷硬,不,更精確點地來說,是一種……

“幹什麼!”

突然,一陣痛楚從手腕迅速傳到了心裏,木安瑤的左手被金載沅粗魯地扳在地上,頓時動彈不得。

“沒、沒幹什麼呀,我、我隻是幫你禱告而已……”

木安瑤疼得眼淚撲撲直流,修女院長啊,請一定要保佑她啊,她可一點兒都不想在這裏掛吊帶咯!

“我說了別碰我!”金載沅的氣息出奇地紊亂,胸口劇烈起伏仿佛它的主人正在經曆一場緊張的生死搏鬥,“本王警告你,休得再玩什麼花樣,本王一個字都不會再信你!”

左手腕的力道驟然一撤,盤旋在木安瑤上方的陰影也一並退了下去。

痛得要命,木安瑤好不容易撐起身,卻見金載沅想要重新坐回輪椅上,但樣子看上去十分吃力。

唔,修女院長,她能不能“坐視不理”哇……

“嗯那個我幫你。”

木安瑤來到金載沅的身後,小心翼翼地說道。哎,雖然她還是挺害怕金載沅的,但說起來這一切都是“事出有因”,是“她”先做了壞事,他討厭她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