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春秋人太小,一個看上去隻有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哪有那麼大的力氣?就算有,手掌的大小也不對呀,對方的手更像是男人的,掌麵上有厚厚的繭子。
第二,如果是春秋要殺她的話,幹什麼要半途而廢呢?這不符合邏輯。
所以,她很早就排除了春秋是殺手的嫌疑,可又覺得春秋的話有些奇怪。
她分明遭到了“壞人”的攻擊,可一直守候在永青池門口的春秋卻說沒見有人進出過,這裏雖然不是她所熟悉的世界,但好歹大家都是人吧?血肉之軀如何穿牆?
唯一的、合理的解釋,就是春秋在撒謊。
如果春秋真的在撒謊,那就是說“犯人”是有預謀的,他們是同夥。
但同夥的話,既然要殺她春秋又為什麼要開口說話呢?
唉,這麼多天了,我主怎麼一點兒提示也不給她呀?靜悄悄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至少給她指條明路唄,比如逃出去?再比如去抓犯人?再或者按兵不動?
“好煩……”
木安瑤咕噥著下了床,赤著雙腳踩上了一雙粉色繡花鞋。
她不喜歡這裏的襪子,很悶很長,就像小腳老太的裹腳布,這不透氣的味道叫她自己都受不了啦,所以有時間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現代的襪子,研製成功後就去開一家襪子店,保證生意紅火,萬人敬仰……
“咳咳,我主早安。”
抓起DIY十字架,木安瑤對著花瓶虔誠地合上眼眸,吟誦道,“感謝一切光明的美好,感謝我主的仁慈與寬容。當邪惡降臨,是您賜予我們最真摯的祝福,是您賦予我們最強大的力量,現在,懇請您給我點提示吧……”
“夫、夫人,您的早膳。”
木安瑤額角青筋一突,後腦黑線地看著玉兒捧著一盆小菜肉粥,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
難道提示就是這個“篩子”?
“對、對不起夫人,廚房……廚房突然有點事,所以才晚了。”
玉兒似乎還是很怕她,站得盡可能地遠,而木安瑤也不想再惹風波,畢竟,“她”給人的印象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徹底改變的,尤其是金載沅……
一想起他,木安瑤的心就七上八下。
唉,該說的沒說,不該撞的卻亂撞,這幾天因為永青池的事情是真正做到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地步,說實話,木安瑤已經到了極限,她可不是個乖乖待在屋裏的主。
“出了什麼事?”
“不,沒、沒事……”
“是你自己說有事的呀?”
“奴婢、奴婢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