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些冰冷的麵具是那顆千瘡百孔的心,為了保護自己而鑄建起來的偽裝,真正的實質依然沒有變,感性而脆弱。
“那麼現在呢?既然你這麼清楚那個木安瑤,那你完全能夠分辨,我不是她!”
木安瑤的呼吸急促起來,三歲進入修女院,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和人爭辯。
她就是不想讓金載沅把她看作那個壞女人。
她不想在金載沅心裏,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不是她?什麼意思?”一直沒出聲的金載淳倏地插話道,一雙鷹隼般的眼眸直盯著木安瑤,企圖從中截取一絲一毫的謊言。
“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就一次性說清楚。”
木安瑤掃了一眼廳內,除了金載沅兄弟倆、鄭管家外,隻有凝寧等一兩個伺候的女婢。
反正,遲早是要說的。
見日不如撞日,既然都到了“被離婚”的地步,那就一口氣把話說清楚。
被判死刑,也要死的明白。
“我不是木安瑤,雖然我也叫木安瑤,但我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我出生在孤兒院,沒有父母,是修女院長帶我進了修女院。我的誌願不大,隻想努力成為一個能夠幫助他人消除心中困苦的人。”
“也許你們不承認‘借屍還魂’之類的神鬼之說,但現在的我確確實實是從另一個地方來的,遇上這種事,想逃都來不及……”
卻,連逃的方向都沒有。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不是在演戲!”
每次都說她在演戲,實在冤枉。
金載沅被木安瑤的一番話驚懵了,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極有可能是木安瑤的另一個陷阱,通常木安瑤為了目的,一直都是不折手段,狠辣之極,像現在這樣完完全全地否定自己,也不是什麼做不出來的事情。
“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木安瑤望著金載沅,眉頭一蹙,“我和她是兩個人,我們的性格這樣的不同,難道這不是證據嗎?”
“人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隨時隨地偽裝,不是嗎?”
金載淳突然開口,栗色的眼睛閃過一絲嘲弄,“如果你真要說自己是別人的話,可以,那麼就證明給我們看。”
木安瑤喉嚨口一陣發熱,渾身血液加速運流了起來。
“如果你能在七天之內找到鬼穀神醫,那麼我金載淳就相信你今天所說的話,一字不差。”
哈?
木安瑤訝異地瞪起了眼,有沒有搞錯啊,找個人他們就不再懷疑她不是原先的木安瑤了嗎?修女院長,她現在是越來越弄不懂這個世界的人,他們思考問題的模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