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不是吧?”這麼衰?

“因為他妹妹得了當地的七日熱,沒有人敢去,所以他隻好自己去了。”

“自己去?這個珠算師是醫生嗎?”

“一半一半吧。”男子微笑著回答道,“說是百病成醫,我們錢莊有好幾個孩子都是他看好的呢。啊,對了,我叫餘睿,是這裏的管事。”

“那個,今天真的不能兌換嗎?你看,我這裏還隻剩下大概這麼多銅板,你說我可以換多少錢?我不懂啊,為什麼這個錢要換成普通貨幣才能用呢?”

餘睿靜靜地聽著,忽然用一種極其不明意味的眼神看向木安瑤,弄得她有些毛骨悚然。

“一枚金府銅板相當於普通十枚銅幣。”

餘睿解釋著,眸色卻在一片溫和的外衣下變得犀利起來,“拿到刻有金字的銅板到錢莊兌換可以多得到兩枚,也就是十二枚銅幣。倘若你拿著金府錢幣在外使用,一般隻能是得到一比十的價格。”

“那為什麼要分這個和普通錢幣呢?統一貨幣不是更方便流通嗎?”

木安瑤奇怪地看著自己手上的金府銅板,背後的衣服忽然被小鐵麵重重一抓。

怎麼啦?

向小鐵麵投之詢問的目光,卻在下一秒接到了一份緊張的氣息。

春秋指著前方,也就是木安瑤和餘睿倆人空隙間的後方,一個打扮詭異、形跡可疑之人悄然而入。

“什麼?”

四四方方的正堂裏,猛地傳出金載沅緊張的聲音,鄭鐸低著頭,躬身站立在前方,眉宇間盡是無可奈何的不知所措。

要不是他親自為金承軒去送衣服試穿,恐怕至今還無人發現堂堂金府莫名消失了兩個人……哦不,是三個人,包括侍奉金承軒的貼身丫鬟,春秋。

“你告訴本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鄭鐸從袖口裏掏出張疊好的紙,遞到金載沅麵前:“這是凝寧在夫人房裏發現的,看樣子大概是夫人帶著小少爺上街去了,為了給小少爺生辰買禮物。”

“上街?她,她居然上街了?”

金載沅不可思議地瞪起眼,一把搶過鄭鐸手上的紙片,一掃之下,卻發現字跡頗為幼稚,根本不是木安瑤的狂草。鄭鐸似乎看出了金載沅的迷惑,於是低聲解釋道:“這個字跡是小少爺的貼身丫鬟春秋的,當初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給她安排到了小少爺身邊,沒想到還是……”

“本王問你的不是這個!”

金載沅忍不住把紙片捏成團,俊冷的臉麵透著三分緊張,三分急切,“她不能上街!要是被人認出來,連本王都保不住她!其他人根本還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