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載沅不自覺地反手去抓那隻企圖逃走的手,喉口因為清酒而變得異常燥熱,低啞的聲音令木安瑤渾然一震,頃刻間,她的手在發抖。
金、金先生……
“不要!”
指尖的溫度再次襲來,木安瑤條件反射地甩開了對方。
修女院長,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好像就要跳出來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嗚嗚糟糕,她、她的臉一定紅得跟猴屁股一樣啦。
金承軒瞪大了眼睛,為這一幕的突發感到極其不解,他想要去拉木安瑤,誰知後者頃刻間像是一震旋風般,逃了出去。
逃……
金載淳為自己腦海裏跳出的這個形容詞感到一陣莫名。
木安瑤回府,金承軒的事情,還有鬼穀神醫的意外前來,他都沒有機會再與金載沅辯駁什麼。
願賭服輸,他不會食言。
況且,連羅臻都在說,眼前的木安瑤不再是從前的木安瑤,那他是沒什麼好再擔心的了。
服下魑魅魍魎者,無一幸免。
木安瑤武功再好、心思再密也終究還是死在他手裏,隻是沒想到會迎來另一個靈魂。
“若不是今日親眼所見,恐怕我還是很難相信。”
肖雨靈一回頭,挨近了金載淳。
當他飛鴿傳書,將木安瑤的近況對她敘述之後,她便有了非要親眼目睹的念頭。所以,她離開了青樓,她來到了金府,她知道這麼做會讓金載淳感到意外與為難,畢竟一旦暴露了身份,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是啊,難以置信。”
抿了一口酒,金載淳瞥向默不作聲的金載沅,一個想法忽然冒了出來。
哥哥,該不會是……
“那載淳,我們的計劃看樣子,是沒有再實行的必要了?”
“不,也許……”
“載淳?”
“雨靈,你的判斷是什麼?”金載淳看向肖雨靈,他此時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好友千金亦難買,知己乃是天上緣,肖雨靈凝視著載淳漆黑的眼眸,細聲道:“潛伏在金府的殺手,也許會將這個消息傳給‘她’。”
飛奔在不曉得通往哪裏的走廊裏,木安瑤真覺得可以在臉上煎雞蛋了。
修女院長,這是什麼感覺呢?
癢癢的,悶悶的,連吸氣都意外地滾燙。
“臉都成了猴屁股了。”
嘲諷之聲驟然響起,木安瑤身形一晃,順勢望去,竟然是最近不怎麼路麵的羅臻。呃,說起來,自從那天趕他出去之後,這家夥就似乎不怎麼出現了。
“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