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這一句誇讚會為他帶來想象中的愉悅,誰知女子臉色突然一變,瞬間就把觀秦踹在了地上,冷然道:“你的意思是,本尊比過去難看嗎!”

“沒有沒有!奴才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那什麼叫做‘堪比明月’?天上的月亮隻有一個!她堪比明月了,那本尊是什麼!”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求殿下饒命!”

“滾出去!”女子怒目圓瞠,狠狠地將手中的畫卷砸在了地上。觀秦知道女子的脾氣就像天上的天氣一樣,說變就變,是也料不準,當即逃命似地倉惶而逃。

侍從冷眼瞥了瞥觀秦的背影,彎腰撿起了畫卷。

“叫羅臻過來!”

“主人,鬼穀神醫現在並不在鳳凰城。”

“那就把他給我綁過來!”女子恨恨地踹了一把藤椅,嬌麗的顏容驟然猙獰起來,“隨便你們用什麼手段,都要把人給我弄過來!太醜了,太醜了!居然連本尊過往的一半美貌都沒有達到!”

侍從頷首,但也沒急著出去。女子來來回回發了一會兒脾氣,心情終於恢複了許多,方才重新坐回了木桌旁,將信箋往桌上一擱。

“東城那群蠢驢又被她偏得死死的。”

“主人是說東城的金載沅嗎?”身後服侍女子的另一名侍從走上來為女子斟上一壺白酒。

女子冷哼一聲,譏誚道:“這回似乎大大的不同,不止那個行金的蠢蛋,其他人居然也跟著渾渾噩噩地相信了。看來木安瑤的手段是越來越高明了,呼呼,就連羅臻這死相也信了。”

“那主人,我們的計劃……”

“照做。”

“但據說對方已經變了性情,主人,是否需要再斟酌一下?”

“斟酌什麼?她木安瑤騙得過所有人,本尊是決計不會上她的當!還是說,你覺得本尊還會輸給她?”

“奴婢該死,請主人恕罪!”

女子冷哼一聲,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木安瑤,你等著。

昔日加注在她身上的仇恨今日她將一並送還!她對天立誓,隻要她活著一天,就不會停下報複,尤其是這個毀容之痛,她要木安瑤血債血還,不,一定要比那恐怖上幾十倍、幾百倍!

木安瑤,好戲已經開始了,你已經是籠中鳥、網中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噗嗤、噗嗤”

忽然傳來了鳥兒振翅的聲音,女子一轉目,隻見另一隻白鴿從天而降,靜靜地飛了過來。

藍色加印?

女子柳眉一蹙,轉手解開信筒,雙眸迅速一掃後,突然笑出了聲!侍從們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信中寫了什麼內容,以至於一向冷酷的主人會顯得這麼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