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令氣氛愈加沉悶。

金載沅等人對於木安瑤與木以柔之間真正的恩怨糾葛是不知情的。

見木以柔說得“合情合理”,瞧她神態似乎也頗為輕鬆,金載沅掙紮了片刻,終是似歎似悔道:“她真的不在。今早已經離開了東城。”

“離開了?”

木以柔的聲線開始上揚,廳堂裏莫名地多了一股凜冽的寒氣。

毒眸火辣辣地刺向一人,似乎在求證金載沅那番話的真實性。在得到了一個輕微的頷首後,木以柔猛地將茶蓋砸在茶杯上,重重地擲回了桌上。

“什麼叫做離開了?”

“……”

“說啊,本尊命令你最好從實招來,否則休怪本尊以以下犯上的罪名,滅了你整個東城!”

藏在袖口的手驀然一緊,金載沅此時真的處在一個相當微妙的十字路口。

且不論木以柔此番前來的目的是什麼,就單憑一個“離開”的確就可以為金家套上一係列的罪名。木安瑤來自鳳凰城,是鳳凰城的三公主,縱然不得寵愛也是金枝玉葉。說是嫁入東城,可實際上她的身份依然顯赫。

離開夫家,不管是自願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絕對都可以用“受委屈”三個字來定性。

一旦定性,金家冒犯皇室成員,必定是,死罪。

“她……”

為何,偏偏,這個時候,木以柔會出現在東城!

“因為一些誤會。”

最初的計劃是想要以患疾為緣由,用“死亡”來代替“離府”的真相,雖然中途有了變化,但至少尚不會落到如此被動的境地……

“誤會?”木以柔心中冷笑了起來,頗有一種明知故問的意味,“金城主與姐姐的‘恩愛’可是鳳凰城一直流傳的‘佳話’呢。”

“……”

“又哪來的,誤會!”

木以柔猛地抓起一旁的茶杯。狠狠地砸向了地上,“金載沅,你自恃東城之主,早已不把皇家放在眼裏!不僅虐待皇室,還竟膽敢妄自驅逐,如此大逆不道,絕不容許爾等再度放肆!本尊代皇主監禁汝等,直到聖裁。”

說罷,一塊金色令牌頓時出現木以柔的手中。

金載沅、金載淳都曾進城麵聖過,他們認得這是皇主的特行令牌,所見令牌如見皇主,所持者有權代替皇主全權處理一切,甚至可以“先斬後奏”。

“放屁!”

在木安瑤離開之後,金載淳的眼皮就一直在跳,“我大哥什麼都沒做!”

“放肆!竟敢這樣同主人說話!”

隻聽見“啪”的一聲,金載淳白皙的臉上已經多了一個手掌印。火辣辣的痛感像電流一樣刺到了他周身的每一個細胞,武功上乘的他居然沒能躲開一個侍從的掌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