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腦袋好沉……

“小柔,對不住了。”

觀秦看著木以柔沉在他懷裏,神情似喜似悲,眾人看見這一連串的變故後驚訝地差點連呼吸都忘了,羅臻騰出一隻手,搭了搭木以柔的脈,輕哼道:“沒想到你居然還留著這個,不過用的不錯,恰到好處。”

忘憂丹,他一次心血來潮,隨便丟給了觀秦。

“那麼,打擾了。”

“打算去哪兒?”

觀秦想了想,搖頭道:“還沒想到,不過總歸不會讓她受委屈的。況且還有無良她們在身邊,吃穿用度不會愁,好歹,鳳凰城的那幫老禿驢也怕出紕漏不是嗎?”

很多天以後,木安瑤才知道觀秦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原來三年前,皇家對外宣稱木以柔離宮靜養,其實等於是將她逐出了家族,畢竟無論先前再怎麼得寵,一旦毀了容,就變得毫無利用價值可言,而對於沒有用的東西,自然是丟棄。

隻不過木以柔的身份特殊,皇家也不願事情鬧大,每年都會有足夠的經費供木以柔吃穿。

再說那些山賊們自知道了觀秦後,也就不再充當木以柔的打手,紛紛作鳥獸散,回家的回家,重跟首領的重跟首領,一場風波可以說是有驚無險地過去了,也可以說是莫名其妙地結束了。

觀秦等人離開之後,木安瑤鬆了一口氣,好歹現在金載沅是安全的了,再有就是自己和金載沅兩情相悅來著。

“哼,一張臉都能開花了?”

“羅臻?”

從屋頂上閃下來一抹身影,羅臻鄙夷地掃過木安瑤那張花癡臉,莫名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她這樣的女人?這就是命中的定數嗎?早知道這樣的話,他當初就該殺了木安瑤,也省得現在心煩意亂。

然而這樣一來,他不僅見不著她,她還會死。

那樣,就更不好了。

“你來幹什麼呀?”

“用得著這樣嗎?我又不會吃了你。”羅臻煩躁地看著木安瑤露出一臉的警惕,“再說了,要不是這次有我,事情能這麼快解決嗎?”

“好嘛。”

“什麼?”

“我說謝謝你。”木安瑤總覺得有種尷尬在裏麵,卻又說不上來為什麼會這樣。也許是羅臻受傷的手讓她感到內疚,又或許隱隱約約察覺到的心意,讓她越發得不忍。

“我不要。”

“為什麼?”

“我最討厭的就是聽這個詞!”一個躍身,羅臻神色複雜地移開了視線,“喂,木安瑤,這次是最後一次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