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夫妻,也不能這樣子闖進來吧?通常不是要等夫人沐浴完畢之後,城主才能進房的嗎?哎呀呀,莫非被二少爺說中了,城主忍不住了?
“春秋,誰呀?”
還在內屋間享受泡澡的木安瑤,壓根就沒想到自己快要成為別人的盤中餐了。
“沒,沒,是來送……送衣服的。”
“送衣服?什麼衣服?”
“睡覺用的衣服?”春秋已經完全處於被教導的時段,除了機械地按照城主的指示說話,其他一概不得自我意識。
睡覺的衣服?難道是睡衣?
木安瑤趴在木桶口,幻想著這“古代”的睡衣會是什麼樣子呢?她越想就越好奇,忍不住回過身道:“春秋,讓我看一看呀!”
目瞪口呆地看著金載沅掀簾而入,木安瑤隻覺得頭暈眼花,氣血亂竄。
他、他、他怎麼進來了?
“等會兒讓你看。”
金載沅微笑著回答道,黝黑的眼眸在掃過她那一身的水汽後,變得蠢蠢欲動。
這總感覺,就是所謂的情欲嗎?
“金先生你怎麼能進來!”木安瑤羞得直跳腳,嗚嗚,沒有人告訴她!春秋人呢?
“為夫的怎麼不能進來?”
“不是有那個……那個家規!男的不可以進女的房間!”
木安瑤緊張地語無倫次。金載沅微微一隆眉,什麼時候起他家會有這條家規?撿著了張軟榻,他氣定神閑地坐了下來:“規矩是人定,改了就是了。”
對哦,既然是家規,金載沅又是城主,自然他說了算嘛。
木安瑤陡然泄氣,左右為難地發現她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或者說,她其實,那個心裏,那個還不太想拒絕。
已經三四天沒見到他了。
處理完木以柔的事情後,鄭鐸告訴她金載沅還需要恢複城裏的一切運行,甚至包括與鳳凰城的明爭暗鬥。好在鳳凰城的那些頑固派似乎也沒有力氣再鬥下,再加上北城王子餘睿的參與,達成了一定的共識,至少在未來的十年內,這片大陸上不會有大規模的戰爭。
“阿瑤,過來。”
他伸出手,似在誘惑著她。
木安瑤心突突直跳,不自覺地伸出手搭在了他的掌心內。掌中磨出的老繭搓得她的皮膚有些小痛,卻又古怪地傳來一陣酥麻,心仿佛被什麼塞滿了,又軟又癢。
“過來。”
他繼續輕輕地誘哄著,耐著性子的樣子十分地特別。金載沅本來長相就相當俊美,過去身為長子,自然而然就多了一分長輩的味道,溫和之中帶著幾分嚴厲。成婚之後,這股氣質又隨著接二連三地事故而變得隱忍陰寒。如今,在他的身上這些東西都已經找不到了,剩下的是一種重生的內質,一種原本就潛伏在骨子最深處的氣,迷人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