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夜雪恨她,毋庸置疑,而且遠遠超乎了她的想象。

“呃,這是?”

正忙著站起身的木安瑤手心忽然觸摸到了一個粗糙的東西,垂頭一看,竟是一包像紙片的東西壓在幾本書下,泛黃的色彩馬上吸住了木安瑤的注意力,她不自覺地把它挖了出來,鼻翼一動,嗅到了一股香氣。

抖落灰塵,正要打開,突然一道黑影向木安瑤襲來。

“別動!這是我的!”

抬頭一看,宋夜雪又驚又喜,又惱又怒的表情毫不吝嗇地盡數寫在了臉上,像是找到了隱藏了許久的寶物一樣。

木安瑤一怔,也跟著大聲道:“你的?那怎麼會在載沅的房裏?”

“哼,我就說你不過是大哥為了安慰承軒的一枚棋子罷了。”

宋夜雪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上的東西,眼眸一瞬間變得柔和起來,“這是大哥給我的情書!還有我們的聘禮!”

“哎呀夫人上哪兒去了呢?”春秋一手拉著承軒,一邊噘著嘴失望地說道。

哎,好不容易城主出差小少爺終於有機會可以獨占夫人,可不知怎麼搞的,夫人不是把自己鎖在房裏,就是一心一意禱告,除了定時看看小少爺,其他的時間都像是在盒子裏度過的,簡直就像把自己關起來,免得惹一身麻煩似的。

金承軒忽然扯了扯春秋的衣袖,小孩子天性敏銳,似乎發現了什麼。

春秋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看:“怎麼,小少爺想看書嗎?可那裏是城主的書房誒,裏麵的書都很深奧很深奧,看不懂的。”

承軒的喉嚨裏冒出了一連串又低又沙啞又渾濁的聲響。

春秋脊背一駭,忙打笑賠不是道:“好嘛,進去看看也行,反正左右都找不到夫人,逮不住夫人就在那裏呢。”

原本還晃悠悠蕩過去的春秋,耳膜突然被一陣尖刺的嗓音驚住了。

“別動,這是我的!”

呃,宋小姐?這不是宋小姐的聲音嗎?

“你的?那怎麼會在載沅的房裏?”

蝦米?夫人?

春秋不禁好奇心大增,一旁的承軒也頗有一股追根究底的心癢,於是倆人一路小碎步貼到了牆上,一溜煙地跑到紗窗底下,悄悄地窺探起房中的情形來。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書房,居然亂成一團,到處是倒地的書本和書櫃。

“你不過是大哥用來撫慰承軒的一枚棋子罷了,這個可是大哥給我的情書,還有我們的聘禮!”

“不可能!”

“不可能?憑什麼你說不可能?在那段日子裏你根本就不存在,什麼都不是的人憑什麼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