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希望這是夢,噩夢也好啊!

“我的意思是……”

“你不是木安瑤,是吧?”一道中性的嗓音從背後漸漸而來,木安瑤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男不男女不女的聲音,傳說中的太監?

“那你是什麼。”那太監聲音繞過木安瑤,貼到了原先發問的聲音旁。

木安瑤心陡然一懸,她是什麼?沒道理啊,他們沒道理不知道她是誰呀,一個是金載沅的生母,一個是他的親弟弟,既然金載沅親自去北城把他們接回來,那肯定會提到她的啊,為什麼還要……

“聽不懂嗎?那好,我問你,你叫什麼?”

“木……”木安瑤張了張口,腦中猛地一個閃電,迅即改口道,“南妮,木南妮。”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一男一女都讓她覺得萬分地不恰當,明明如花似玉,卻冷漠陰鷙,隨便哪一個笑起來都讓人忍不住膽顫心驚。所以,直覺告訴她不能講真名講出來,否則,新的舊的,真的假的,這些都已經是過去式的東西肯定會被拿出來又炒又鬧。

“好奇怪的名字。”金載澤冷笑了一下,“但怎麼和大哥說的不一樣?”

呃?

“你不叫木安瑤?”

“我……”

“木南妮?喂,你有多少名字來哄來騙?十個?二十個?上百成千?”金載澤嗤笑著掃了一眼尷尬萬分的木安瑤,眼裏的陰色越發分明。

木安瑤的心頓時跌入了穀底,糟糕,她為了避免紛爭而選擇的回答卻為她帶來了意想不到的結果,真是偷雞不時啄把米。

“算了,澤兒,莫要同她計較。”

一名中年女子輕輕地囑咐著,隨後看了一眼木安瑤,又道,“載沅他有事暫時不回來。”

“不回來?發、發生了什麼事?”木安瑤心裏一急,就要起身,忽然被金載澤重重地往下一按,猝不及防,撲倒在地。

“男人的事情不需要女人知道。”中年女子俯視著越發狼狽的木安瑤,眼裏閃過一絲快意,“你不是自詡為載沅的妻子嗎?那麼身為妻子該有的自覺不需要來教你了吧?乖乖在家等就好,隻要不敗壞家規,至少不是今天這樣,拖拖拉拉,沒有規矩。”

木安瑤聽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天哪,遲到也要吃那麼多大的批鬥?

明明鄭管家說三天後才會抵府,她自己提前了兩天管人屁事啊?還有啊,要不是為了討好這名“娘親”,她又怎麼會西天出太陽地為自己化妝,最後導致什麼都來不及做?啊,說起這個化妝用品,她真是服了這個世界,簡陋歸簡陋,沒有技術含量也就算了,那啥的也別這麼講究啊,畫個眉也不至於用三四根眉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