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們,跟你們說個事,請把耳朵豎起來聽,因為我會說得很小很小,這可是個秘密。告訴你們吧,我不是一個男人…什麼?我在說廢話,去你的,聽我完說嘛。我不是一個男人,可我也不是一個女人。嘿嘿,傻眼了吧怎麼和你們說才好呢?傷腦筋,就這樣說吧,我是個無性人。所以我活著是個錯誤,所以我活得很苦,這是沒辦法的事,也難怪我爸媽把我養到十八歲就死活不要我,把我送到國際最高級醫學研究所去當試驗品,太殘忍了,對吧,我也這樣認為。還好那些研究人員沒有把我當怪胎來解剖後仔細研究,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過了一個月後,我才發現其實在這裏生活還是蠻不錯的,每天吃得好,穿得好,睡得好,什麼都不用擔心。簡直是生活樂逍遙嘛。
兩個月後,研究所裏來了一群陌生人,一個高個的,一個鼻子有點鉤的,一個有點老的,還有一群棺材臉的,應該是保鏢吧,電視上的保鏢都是一張棺材臉,一看就看出來了。後來才知道那老的姓艾,是個教授,還很有名的,可惜我沒聽說過,高個的姓羅,是個什麼什麼時光隧道研究者,鷹鉤鼻的姓朱,哈哈,豬,可他還是個科學家,到於研究什麼的,就不清楚了。
他們一來就又把我叫去做檢查,還是艾教授親自動手,我就知道沒有好事發生,我都還沒下檢控台,就聽見艾教授和高個兒說什麼“一切正常,計劃可以實施。”
我沒聽懂,可我知道一定不是好事,果然,三天後,就有人來叫我去參加防身術訓練,簡直是殘無人道,本來我身上就沒幾斤肉,還要去被人摔,到了以後才受寵若驚,那高個兒竟是教練,他不是研究者嗎?他教我防身術?
我的疑問他很快就幫我解除了,一上場他就給了我一個過肩摔,讓我半天沒爬起來,真是夠毒的,沒辦法,寄人籬下就得聽話,從那以後,我上午跟艾教授研究曆史,下午就去被人當沙包摔。開始過苦日子了。
就這樣又過以三個月,我把古人大大小小的規矩學了個通徹;高個兒也摔不倒我了,還順帶學了套太極拳;而罵架的功夫在鷹鉤鼻的傳染下也有了很大的提高,真是受益不淺啊。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是要來,我們四個人開了個小小的會議,內容卻是大大的。現在才明白他們打的是什麼歪主意了。原來,他們本來是研究時空穿梭的,艾教授發明了時空轉移的機器,可以把人送回以前的任何一個時代,也已經送去了三個人,一個男的,一個女的,還有一個和我相反的中性人,悲慘的是前麵那兩個人在古代找到了自己的歸宿,不願意再回來了,那個又男又女的家夥也在那裏混得很開,左擁右抱,比其他的都逍遙,更不想回來,讓他們功虧一簣,所以他們找到了我,因為我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應該不會對古人動情,能夠順利完成任務吧。
遠古之行!聽起來有點可怕,萬一他們的機器出點什麼毛病我豈不是死得很慘,我開始發抖,問他們:“我能說不嗎?”
結果耳朵差點被震聾。三個人齊聲說:“不行。”
我隻得縮成一團,擺出笑臉,“我開玩笑還不行嗎?”完了完了,我一生就快完了,我可是還想多活幾年啊,誰知道這一去是死是活,還能不能再回來,時間定在一個月之後,我隻有好好珍惜這一個月了,嗚嗚,好想哭啊。不行,我不能就這麼屈服,我要為自己的明天而戰鬥,我要逃。
當天晚上我就逃了,可惜沒逃掉,被逮了回來,真命苦啊,他們竟然派了更多的人來看守我,其中還有幾張棺材臉。算了吧,我勸自己放棄,跑是跑不了了,好好保重吧。
鷹鉤鼻那家夥又開始嘲笑我了,沒事就來找我開始“第n次世界大戰”,所以我也不是過得很無聊。
就這樣迷迷糊糊地過了一個月。世界這麼美好,我卻要離開,好傷心啊。
“你決定了嗎?”那個高高的家夥又來了。
“什麼?”我跟他裝傻。
“接受艾教授的提議,做遠古之行。”
嘻嘻,那家夥看起來有點上火了。
“我有決定權嗎?”我反問他。這些人真是虛偽,明明已經萬事俱備了,才來問我這個可憐的“實驗品”。
“那沒什麼好說的了,明天上午九點,請準時。”那家夥走了出去,還說了一句,“今天你是自由的,隨便哪都可以去。”
???什麼意思,我是自由的?哪都能去?“啦啦啦啦”我高興得亂蹦亂跳,“自由啦,自由啦,啦啦……”
“什麼事這麼高興啊?”鷹鉤鼻來了。
我頭一抬:“關你什麼事?”
“是不關我的事,不過好像你明天就要走了,我先來給你送行啊,”這東西把臉湊了過來。
“謝啦,我想我用不著你的祝福。”我揚手,把他的臉推開。